陳風暖不知道在幹什麼,一臉灰,跟個花臉貓似的,她手上還拿著個燒火棍,江茗茶都看傻眼了:「你這是被綁架了嗎?這是在哪個難民窟?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在老家?」
手機鏡頭推進,陳風暖正在一個破爛不堪的農村平房搭起的灶頭上燒火。臉上的灰是她剛剛拿手機時不小心摔到地上搞了一臉。
陳風暖坐在小凳子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嘴裡「啊呸」「啊呸」地吐了兩聲,滿臉疲憊:「這不是有錢人也不是那麼好勾搭的,誰知道這些有錢人都是什麼古怪想法。五星級酒店不住,就愛住荒無人煙的老家。」
江茗茶發出「嘖嘖」聲:「那個蘇長安這麼考驗你?」
陳風暖沉痛地點點頭:「本來以為他是最好拿捏的,誰知道人家要的是真愛。昨天他要親我,我一個沒反應過來,差點一巴掌甩出去,給我甩臉色一天了。受不了,你呢?和那個暴jun怎樣了?」
「就那樣,你都說暴jun了還能怎樣?」江茗茶也不敢多討論這個,鄒明雩要是忽然進來可不好,就含糊不清地說,「不說這個了,你不是在和我討論宋庭寐嗎?繼續說他,我對他一點都不了解,真的有些可怕,他什麼時候看上我的?你又是從哪裡聽來的這鬼消息?保真嗎?」
江茗茶鬼鬼祟祟地盯著門口,鄒明雩還在打電話,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過來,心裡稍安。
陳風暖往鍋里倒水,一邊說道:「不保真,你願意信就信,不信就算。但我不想自己有一天出現在新聞頭條里,頭條標題:雲溪市某某女子周旋在兩個男子之間,情感糾紛被殺。我會死不瞑目。」
「那你總得告訴這消息是誰告訴你的吧?」江茗茶邊嗑瓜子邊聊天,愜意得很。
陳風暖去門邊張望了下,發現蘇長安不知道上哪去了,還可以肆無忌憚聊會天,她又退回灶間燒水:「小道消息是一直有人小範圍傳播。有人盯上我們這件事沒人告訴我,我自己猜的。你想啊,這次雲山會館綁架案,莫名其妙有人綁我們,沒人盯著我們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
江茗茶點點頭,又撈了幾顆冬棗吃著:「這話有道理。」
陳風暖今日午飯吃得糙,只有一碟炒青菜,一碟紅燒肉。菜燒得也不怎麼樣,她不擅長,平時也不做菜,但是人家京市來的太子爺更別說了,又非要裝作給她做飯的樣子。這不,最後還得她上灶間,勉強做了點吃的,稀里糊塗地吃了些。
屋裡還沒燒水的,總不能讓人家太子爺去買吧。想想也就暫時待幾天,就只能自己在這燒火了。
等會她還想洗個澡,這做飯燒火搞得一身髒兮兮的。別說勾搭太子爺了,她自己都快看不下去自己這個樣子了。
她非常羨慕江茗茶的閒適狀態,不免嫉妒:「鄒明雩倒是對你好,吃飯都下館子。」
江茗茶被噎了下,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不是,這就叫好?他都快要玩囚禁play了,我說什麼了嗎?」
略過鄒明雩會做飯這一點,這世上誰盼著你好,尤其是和你在同一起跑線的人。
她不否認世上還有很多好人,可惜從沒見哪個好人混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