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池京墨開著他那輛騷包的賓尼法利納超跑萬眾矚目地停在了看守所這邊的停車場。
這騷包玩意今日還戴了副寬邊墨鏡,穿一件套頭黑毛衣,脖子上掛著一條骷顱頭吊墜的毛衣鏈,手上繫著一根紅色手繩。同色系褲子和意式皮鞋。看到在花壇邊站著的她,他眯起眼,唇角帶笑地朝她招了招手。
幸好這裡是看守所,不是什麼熱鬧的商業街,這傢伙裝逼本事越來越嫻熟。
江茗茶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趕緊坐進跑車內,不希望再看到其他熟人。
池京墨系上安全帶,又想過來給她系,她都快系好了,哪需要他瞎操心。
江茗茶白了他一眼:「我都快系好了好嗎?你也太廢物了,我今天要出來,你怎麼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說是我這個案子的律師?」
「姑奶奶消消氣,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這案子讓你前男友一頓騷操作給攬了過去,誰都沒資格過問。我只是個律師,我能怎麼辦?去哪裡吃?給你接風洗塵。」池京墨脫下墨鏡扔在了一旁,很隨意地轉頭過來詢問她的意見。
「隨便,下午我還要找房子住,不想繼續住蘭溪小區了,我就在那被抓的,反正是不住了。接風洗塵等我找到房子後晚上再說。」
「就讓你住華裳古府,我那很多套房子都可以出租。」池京墨房產挺多的,不止雲溪,蘭溪和滬市都有房子。
不過江茗茶並沒打算去住他名下的房子。
懂得都懂,這房子哪是那麼好住的,房東都有鑰匙,就算免費也不敢住。
換鎖也不好意思,畢竟這就敞開了臉面,擺明了懷疑人家。
那池京墨能高興?
何必莫名其妙讓雙方都有芥蒂,所以她不想租池驚墨特意出租給她的房子。
「得了吧,我一個窮人住你的房子?不要啦。什麼階層配什麼房子,等我有錢了再住配得起我身份的房子好了。」江茗茶笑笑,說話的語氣很隨和,讓人挑不出毛病。
好半天,車裡都沒有應答。
但到了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池京墨忽然開口了:「如果這是鄒明雩的房子,你住嗎?」
「怎麼提起他來了?你覺得我跟他還可能嗎?」江茗茶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提起鄒明雩的時候也是一副可有可無的語氣。
「那倒是,他都做局長了……」池驚墨順口接話道。
「嗯?」江茗茶「唰」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向池京墨,「你剛說什麼?」
「你還沒看新聞嗎?鄒明雩升了秘組新局長。」池京墨眼角餘光瞟了下反應很大的心上人,把話說完整,「原秘組局長落馬了,他成了新任局長,他沒告訴你這件事?」
「沒有。」江茗茶的語氣說不上好,她剛剛才和鄒明雩通過電話,可鄒明雩一句都沒提起他升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