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床照的事並不是太重要,即便是真的,也是認識他之前發生的,他也管不到。
是昨天那通電話和手鍊的事讓他無法面對,但是這個是不方便拿出來說的。
所以鄒明雩只是淡淡應承了下:「沒有宋庭寐搞事,也有其他問題。現在的問題是和她在一起我感覺很累,宋庭寐或許是誤會,但其他人並不是誤會。我不想和她繼續也是這個原因。昨天表姐送結婚請帖來,我表姐你也知道,風風火火一個人,她從我媽那聽說我談戀愛了,就來問我,我跟她大概說了下我和江茗茶的情況,她風風火火幫我發了條微信問江茗茶,問她會和她的備胎斷絕關係嗎?」
蘇長安摸了摸額角並不存在的汗珠:「她不願意?」
如果是這樣,這倒能理解為什麼鄒明雩這麼生氣,嗯如果是他,大概率也不願意繼續這段感情了。
如果繼續下去,應該就是默認能接受頭頂青青草原。
陳風暖這朋友這樣,陳風暖不會也這樣吧?
陳風暖和她那幾個塑料姐妹花,以他在雲溪待了這幾天的看法,他也知道她們幾個是雲溪出了名的拜金女。
鄒明雩這女朋友為什麼會養備胎?他也知道原因,大體拜金女通病,覺得男人都不可靠,不如落到自己手裡的錢最可靠。
鄒明雩那女朋友應該是覺得自己也不大可能和鄒明雩最後修成正果,所以怎麼會願意和那些備胎斷絕關係?
但這話他也不好在自己這個好友面前提起。
鄒明雩也未必不知道為什么女友不願意和備胎們斷絕關係,也許只是既要又要。
他有時候也在想,他會不會娶陳風暖?
答案是否定的,他心裡願意,但他知道他家裡是不同意的,所以就是不會娶。
話雖這麼說,但如果陳風暖也背著他找備胎,他能樂意嗎?
答案也是否定的。
所以很多事情也不好怪別人,只能怪自己既要又要。
「雖然沒明說,但她轉移話題了。我也不想真有一天撞見他倆真有什麼,嗯,我覺得到那時我可能會做犯法的事。我沒必要為了她,家人前途都不要了。」鄒明雩背靠著藤編沙發坐著,既不喝酒也不抽菸,只是眼神悠遠,盯著泳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這話,鄒明雩大概率也和自己一樣,既要又要。
蘇長安覺得他倆都很無恥,但為了兩人的友誼,又只能胡亂安慰鄒明雩幾句:「你也是能忍。」
鄒明雩瞥他一眼:「這可不是好事,忍多了人會變態。」
蘇長安喝了口紅酒,說禿嚕嘴了:「你本來就挺變態的。」
鄒明雩不樂意了,瞪他:「我讓你來是來消遣我的嗎?」
蘇長安有心提點他:「你脾氣好點,要不然也不怪人小妹妹找其他哥哥要親親抱抱。」
這話可捅了馬蜂窩,鄒明雩介意得要死,兩人差點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