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明雩脾氣真的陰晴不定,她其實很不喜歡,這讓她想起她死去的爸爸。
她爸爸脾氣很不好,小的時候經常無緣無故就和他媽吵架,長大點,她幫忙勸架就會遭殃,被父母聯合起來一起辱罵。
她真的和鄒明雩是兩種人。
他生來家世好,養成了桀驁乖張的性子。
她卻是從小生活在這種折磨人精神的家庭里,性子也是表里如一的溫柔和順。
但環境折磨人,她如果像傻子似的不爭不搶不反駁回去,別人就會欺負她。
她會變成現在這樣,只能說環境是性格最好的進化器。
所以她其實不喜歡情緒不穩定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她入侵網絡那件事,她太著急了,也不會在不知道鄒明雩基本性情的情況下就對他下手。
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鄒明雩也願意放手,皆大歡喜。
但還是擔心鄒明雩反悔,所以她還是好好和他說清楚,讓兩人徹底成為兩條平行線。
佛前一炷香:在嗎?
鄒明雩剛在家裡的健身房鍛鍊完,準備休息一會就去洗澡睡覺。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發出消息提示音。
鄒明雩拿起來一看,是江茗茶的消息。
還在嗎?這麼生疏的語氣,她又要作什麼妖?
喝著蜂蜜滑雪:什麼事?
佛前一炷香:就是想問問你之前說的隨便我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我們的關係結束了,這對我很重要,我不喜歡不清不楚的關係。
鄒明雩不知道怎麼回答。
自己想斷是一回事,她這麼直白問出來,他又覺得她果然就是一點都不喜歡他,才會這麼迫不及待要和他撇清關係。
鄒明雩沒有回覆,剛鍛鍊完也不適合洗澡,他又出去走了走。
十分鍾後,他惦記著那條微信,所以散步也心不在焉,又回來了。
他出去散步沒帶手機。
「今天沒出去玩嗎?聽你爸說你出去散步了,這麼快就回來了?」馮筠洗完澡,看到兒子回來,關心地詢問。
鄒明雩隨意地「嗯」了聲,就匆匆上樓。
「奇奇怪怪的。」馮筠向和隔壁書記部長下完棋回來的老公說起。
鄒越今天輸了棋,沒好氣道:「肯定是失戀了,還能怎麼著?最近不一直這樣子半死不活。我在院子裡聽他們說起我們明明,名聲還不如那個譚國強,都說我們明明上任後一天板著張臉,凶得要死。唉,這樣下去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說到最後,鄒父也嘆氣了。
「雲溪那小姑娘不是沒事了嗎?」馮筠給自己泡了杯花茶啜飲。
「你兒子想娶她,誰同意?」鄒越走到老婆身邊,想喝老婆手中的花茶。
馮筠一把推開他:「自己去泡。你也是油瓶倒了也不扶的那種人。除了我,誰會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