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自然是為了能得到這大周江山啊!」周承謹冷笑道。
「吳家當初不過是個普通官家,在朝中也根本沒有什麼底蘊,其他四宗也根本看不上太后和其所在的吳家,他們根本就沒有和其他人競爭的資格。但吳家的野心卻不小,膽子也大,大到連天異宗這樣的叛徒跑過來的『橄欖枝』也接了下來,甚至還人了那位宗主做祖宗。三皇子子所以最後能成為皇位的有力爭奪者之一,天異宗在他後面使的力可不小。」
他想想就噁心,為了權勢,吳家的這群人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想到自己身體裡居然留著這樣的血,他就更想吐了。
林依蘭:「……皇上,您不也是太后的親子嗎,雖說按說太后和吳家的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什麼還要費盡心思除掉皇上的孩子,這不是自掘墳墓嗎?」這是林依蘭最想不通的地方。
吳太后的行為太反常了,對大兒子愛到骨髓,對小兒子卻恨到想讓他斷子絕孫,皇上真是她的親子嗎?否則怎麼會有母親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她若一視同仁,皇上也不會不顧念她、不顧念吳家,她為什麼非要選擇和皇上作對呢?
周承謹看了她一眼:「朕知道你的想法,你可能認為朕不是太后的親子,她才會這麼對朕,但事實上就是,她當年懷孕的脈案朕也查了,沒有什麼差錯。關鍵是當年劉院使在她懷孕初給她給過脈,的確是懷孕了,朕,並不是別的妃嬪被過來撫養的。」他比誰都不想自己身上流著這女人的血脈,他也調查了許久,但是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至於她為什麼要想除掉朕的孩子,估計是打著讓朕斷子絕孫,好讓朕那好侄兒登上皇位的打算吧!」
周承謹冷笑道:「朕自小由阿父阿娘撫養長大,和吳氏和吳家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以及利益的牽扯,他們清楚地知道,朕是不能可能會按照他們的意志行事的。這些年,朕也她的恩怨已經無從化解,朕清楚,她更清楚。朕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管是對她、對吳家、還是對她背後的天異宗,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會給他們帶來毀滅性的打擊。但是他們現在除不掉朕,就只能對朕的子嗣動手腳了。」
「這樣啊!」林依蘭點了點頭,但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裡面的內情沒有這麼簡單。
林依蘭和慶元帝在屋裡聊得興起,作為延華宮的宮人自然高興。
本以為小主失了這一胎,地位必定會有影響,沒想到皇上還每天來看小主,這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麼不開心?
「我看呀,這後宮裡就咱們小主最得寵,沒看到皇上這殷勤勁嗎?每天都來,這後宮裡有哪位小主有這待遇?」廊檐下,繡香一邊繡花一邊說道。
「那皇上經常來,小主是不是很快就又有寶寶了?」小東子嚼著水木塞給他的一把花生米,口齒不清地說道。
他對得不得寵不太了解,但他知道只是皇上常來,小主就能很快有孩子的。
「笨。」小果子本想照著他的腦袋,使勁敲他一下,但看到水木那古井無波卻牢牢盯緊他的那雙灰眸,不由地悻悻地收回了手。
不就是會武功嗎,了不起啊!
小果子也是林依蘭遇襲那天才知道,這個平日任他呼來喝去、沉默寡言的水木居然還是個武者。
想到他平時對這個武者態度還不算太好,他當時就激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他秋後算帳。
但這些天來,眼看他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前沒什麼差別,他又故態復萌了。這下差點踢到鐵板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