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稍等。」林依蘭把阿曜遞給旁邊的余姑姑,向她使了個眼色,余姑姑立刻會意,抱著還不肯撒手的四皇子出了正殿,順便把屋裡的宮人全部帶走了。
一時間這個殿中只剩下慶元帝和林依蘭兩人。
林依蘭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最大的疑點,就是那金絲紅翡的手鐲。」
「臣妾白天仔細觀察了,那的確是金絲紅翡。所以趙貴妃才如此肯定,臣妾就是那個給她下藥的幕後兇手,若不是這手鐲是皇上你弄碎的,搞不好這個計策真的會得逞。」林依蘭分析道。
「但是臣妾奇怪的是,怡婕妤是如何得到這金絲紅翡的手鐲的呢?這種材質的手鐲難得,以怡婕妤的家世,她應該是弄不來這樣的翡翠的。那她又是從哪裡得到的,用來陷害我的呢?」
周承謹冷笑道。「怡婕妤家原本不過是個破落戶,要不也不會把把兩個女兒像玩物一樣地送給我了。即使現在的家境比之前好了不少,也只能算是中等而已,怎麼可能弄到這樣好的翡翠?」
當年徐氏姐妹的父親不過是個從八品的芝麻大點的小官,雖然想要向上爬,但無奈無權無勢,投靠誰都不要。就一狠心,把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當敲門磚送過了他。
他當時後院妾室、子嗣稀少,先帝幾次讓他充實後院、繁衍子嗣了。剛好有現成的送上門、底子又乾淨,他也就趁勢收了。
徐父雖然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但是能力還算不錯,現在已經做到從五品戶部員外了。這些年他也撈了一些,但他這人極為謹慎,也知道慶元帝的底線,那些重要的錢糧從來不碰,底下人的孝敬也只收一些小頭而已。這樣品質的金絲紅翡絕不是他能夠弄到的。
「來這之前,朕已經派人審問過怡婕妤了,這個鐲子並不是她弄來的,而是那個死去的小魚給她的。她說小魚無意間撿到你的鐲子,剛好那時你的鐲子報了丟失,怡婕妤就以為這是你的那個鐲子,就想到用這個鐲子,把一切都嫁禍到你頭上。」周承謹說道。
「那就是說,怡婕妤也不知道這手鐲是從哪得的了?」林依蘭若有所思道。
「那個宮女是關鍵人物,可惜已經死了,線索也斷了。」周承謹臉色有些不好。
「那倒未必。」林依蘭問道:「這金絲紅翡的手鐲應該很稀少吧。」
「是很少。」周承謹回道:「這種材質的手鐲,這後宮也只有太后有。我已派人去查過,那兩個手鐲都還在。至於宮外,已知的有那麼一兩對,至於還有誰還有卻沒有說出來的,就不清楚了,還需些功夫去查。」
「不必這麼麻煩。」林依蘭道:「皇上你細想一下,這個小魚能拿出金絲紅翡的手鐲,又在關鍵的時候拿出見血封喉的毒藥自盡,這種氣魄就如同死士一般。皇上,你難道還想不出這小魚後面站著的是誰嗎?」
「……宗門!」周承謹從牙縫裡吐出這兩個字,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沒錯。」林依蘭嘆了一口氣:「除了宗門,臣妾實在想不出有誰又這麼大的力量弄到這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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