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一年來,皇上對她的寵愛是什麼?還是說……她只是信妃的一個擋箭牌嗎?
難怪皇上這些天對她異常冷淡和不耐煩,難道說她真的只是皇上保護信妃的一枚棋子?若真的是這樣,她以後該怎麼辦?
此刻的嘉嬪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和恐懼之中。
被慶元帝那灼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她不由地移開了眼睛,後退一步謝恩道:「皇上謬讚了,不過是這首歌寫得好罷了,若是讓我們的將士們唱的話,想必效果更好。」她唱得算什麼,屠老師唱得那才叫激動人心呢。
「將士們是將士們,你是你,怎麼能混為一談呢。」周承謹還是盯著她不放。
「好啊好啊!真是一首好歌。」就在三人相互致謝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掌聲在旁邊響起。
只見巴林部的那日松郡王一臉笑容地說道:「沒想到,信妃娘娘還有此等本事,難怪皇上會看不上我們蒙古的歌舞。果然和信妃娘娘的這首歌相比,果然是差遠了。」
那日松稱讚道,但接而話鋒一轉:「不過有些可惜的是,這首歌太過豪邁了些,不太適合女子,到底失了女性的柔美。不如信妃娘娘再唱一首輕柔一點的歌,也緩和平復一下大家的心情。」
一番話,讓在座的大周的將士官員都有些皺眉:那日松這話,實在是太過僭越了。
周承謹眉毛一挑,冷笑道:「朕的信妃,是柔是剛,還論不到一個臣子來品頭論足!」
這個蒙人,居然還敢對她的丫頭挑三揀四的,他算什麼東西?能聽到丫頭唱歌,已經是他祖上冒青煙了,居然還讓丫頭再唱!誰借給他的狗膽?他還是第一次聽丫頭唱歌呢!
想到這裡,他心裡也不禁有些酸溜溜的。
丫頭第一次唱歌,居然不是單獨唱給他聽的,想到這裡,就不禁有些遺憾。
慶元帝這話顯然是動氣了,那日松連忙跪了下來,神情有些惶恐:「臣失言了,冒犯了信妃娘娘,還望皇上恕罪。」
跪在地上的那日松有些恨自己嘴快,明知道大周皇帝正高興著呢,還跳出來掃他的興。而他指責的那人也不是普通的歌舞姬,而是大周的皇妃。看來這下不是那麼容易翻過去的。
想到這裡,他就不由地發恨。
等著,等取了這大周皇帝的狗命,他就再也不用過這種卑躬屈膝的生活了!
周承謹不用想就知道他的不甘心,表面上表現地恭恭敬敬,還不知道背地裡是怎麼罵他呢。
不過他也不在乎,冷笑道:「既然你知罪了,那朕……」
正準備行使皇上的權利,懲治一番這個那日松,卻被丫頭的話給打斷了。
「皇上,郡王說的沒錯,這首歌的確是過於豪邁了。」林依蘭攔下了準備發飆的慶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