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總覺得現在娘娘的情緒不太對。
「姑姑。」垂下眼瞼,用茶蓋把手中茶杯里的浮沫給刮去,輕輕抿了一口,林依蘭輕笑道:「告訴下面的人,對恪婕妤不要太客氣。她父親既然都反了,她這個女兒帶父受點罪,也是應該的。」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周承謹會因為朝堂的事而遷怒後宮的妃嬪了。
誠然,對於家族的所作所為,這些後宮的女人都不知情,葉貴人、嫣嬪也罷,乃至趙貴妃、恪婕妤等等,她們看似都很無辜。但是只有親自體會他們做的那些暴行之後,才會明白,那種憤怒不是處死當時人就能平息了的。
她們不無辜?她們的出生就是原罪!
「必要時,就拿恪婕妤——祭旗!」
聽到最後兩個字,讓見過大風大浪的余姑姑,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看著眼前這個面帶微笑,卻說著極其殘酷話的林依蘭,余姑姑覺得異常的陌生。這種陌生感,就連當初她一連杖斃了五名奴才都沒有體會過。
娘娘……似乎,有些變了。
恪婕妤沒有被祭旗,因為在蒙古諸部在他們反叛的第四天凌晨,在huo藥的幫助下,就被勢如破竹的大周士兵打得是節節敗退、丟盔棄甲。
戰爭看似即將取得勝利了。
但林依蘭卻知道,越是在最後越不能放鬆,尤其是戰場,可謂是瞬息萬變,極有可能因為一個決策的失誤,導致戰果發生驚天的逆轉。
林依蘭站在高坡上,看著遠方,就好像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那裡,即使她什麼都沒有看到。叛亂爆發的這幾天,她每天都會來這裡看一下,但總是等不到她想要等到的人,但今天,她卻突然看到了水木的身影。
「你怎麼在這裡?」林依蘭心中一緊,連忙迎了上去。
水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周承謹旁邊嗎?還是說出了什麼事?
水木像是猜中了她的心事,單膝跪下,低頭稟告道:「娘娘不用擔心,叛亂已經平定,皇上也沒有受傷。皇上就是怕娘娘擔心,就特意先讓屬下回來給娘娘報平安。」
林依蘭聽到周承謹沒有受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但緊著就有些疑惑:「既然叛亂已經平定,那皇上為何還不回來?」就算是打掃戰場,也不急於這一時吧!
水木:「是這樣的,雖然大部分反叛的蒙古士兵被誅殺地誅殺,投降的投降,但這場反叛的主使者之一哈薩爾卻逃了。皇上留下一部分人手來看管那些投降的蒙古人,自己帶著一支隊伍去追擊哈薩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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