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誰面前自稱爺呢!」突然有一道低沉、卻充滿怒火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頓時讓他打了個激靈,酒意困意一下子都沒了,一股腦從床上站了起來,就看見一臉陰沉的父皇和滿是擔憂的母后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可接著,緊張的心又放倒了肚子裡面,潦草地行完禮,笑道:「父皇居然不上早朝,來看兒臣,兒臣真是榮幸。」
「我不上早朝反而到你這裡來,你不知道原因嗎?」周承謹忍著怒火問道。
「兒臣還真不知道,請父皇明示。」他現在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你……」周承謹又要發火,被旁邊的林依蘭攔了下來。
嗔道:「孩子都這麼大了,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發什麼火呀!」
「好,我問你,你昨晚沒回宮,是去哪了?」總算想起自己來的目地,周承謹壓下心中的怒氣問道。
「……原來父皇問的是這個啊!」他笑了:「昨天晚上不是去大哥府上吃晚膳了嗎?天太晚,兒臣就在大哥府上住了一晚,儘早才回來的。」他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說起謊來。
「撒謊!」他話音剛落,周承謹一拍桌子,「倏地站了起來,疾言厲色道:「你當我沒有問你大哥嗎?你昨天用過晚膳,不到一更時分就從你大哥府上出來了。之後你去了哪,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去了去了花樓,在那裡呆了整整一夜!今天我特意問你,你還跟我扯起謊來了?」他不明白,他的這個兒子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周世曜突然笑了,抬頭直視著自己的父親,涼涼地說道:「既然父皇已經知道兒臣昨夜去了哪裡,何必多此一問?兒臣向父皇說謊了,是兒臣的不是,只是兒臣都這麼大了,去一次花樓也不打緊吧!」
「你堂堂一個太子,還有一點身為太子的表率嗎?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周承謹怒目而視,又要發火,卻被旁邊的林依蘭攔了下來。
「好好說話,發什麼火啊!」林依蘭笑著把他拉著坐下:「再說孩子都大了,偶爾出去玩玩也無妨。」
接著她又對著長子說道:「阿曜你也是的,出去玩就出去玩,也沒有必要和你父皇說謊啊!我們也不是不同意你出去玩。只不過,花樓那種地方,到底魚龍混雜,阿曜你還是少去的好。」至始至終,她的臉上都帶著微笑,似乎對長子去花樓又撒謊一事沒有半分不高興。
周世曜:「……母后真是體諒兒臣。」雖這麼說,但他此刻的表情卻有些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