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這個所謂的妹妹，會不會也是一樣？
她會驚嚇跑開，還是會哇哇大哭？
沈星瀾突然有點後悔剛才沒有跟著朱芸離開。
他討厭這樣的場合。
試探的小手手被打開後，沈星染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
她呆呆盯著沈星瀾，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沈星瀾也沒說話，回盯著她。
過了幾秒，沈星染終於反應過來。
出乎沈星瀾意料的是，她沒有跑開，也沒有哭。
她只是收回手，很認真地問他：「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摸你呀？」
這一聲「哥哥」實在是太軟糯。
本來沈星瀾是不喜歡別人在他身邊說話的。
要是換成一個大人，估計這會他已經要開始生氣了。
可是看著面前比他矮半個頭的沈星染，看著她小心翼翼卻又充滿善意和期待的表情，沈星瀾完全沒有辦法生氣。
而且最重要的是，沈星染居然真的聽進去他的話了！
還在詢問他的想法！
沈星瀾默了默，回答沈星染的問題：「是的，我不喜歡別人的觸碰。還有——我不喜歡吵，老實說，你現在離我太近，說話的時候有點吵到我了。」
不遠處一直觀察著這邊動靜的沈令宜暗暗搖頭。
這孩子也太實在了，話說得那麼直接。
有時候，真話是會傷人的。
難怪很多人都說他不好相處。
不過這些人里不包括沈星染。
沈星染聽說自己吵到了哥哥，眼睛瞪得溜圓，急忙又往後退幾步。
隔著大約一米的距離，她壓低了嗓子，用氣聲問：「這樣呢——我這樣跟你說話可以嗎？哥哥——」
沈星瀾抿唇：「……」
小女孩的態度讓他有點不會了。
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傷心。
而且她真的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沈星瀾決定試著「容忍」沈星染的存在。
他冷著一張小臉，點點頭：「這個距離可以。」
「好耶！」
沈星染得到哥哥的肯定，高興的一揮手。
但是她很快就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又變大了，立刻緊張地捂住嘴，一雙大眼睛緊張地看向沈星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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