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遠墨像條死魚一樣攤在沙發上,哀怨地回答:「沒睡!都沒睡!我們奮戰了一整夜!」
織圍巾實在是太難了,比在劇組拍夜戲還要痛苦!
沈遠白淡定地坐在他旁邊,垂眸整理著手中織好的圍巾。
沈星染看到圍巾,眼睛一亮,跑過去圍觀:「哇!這就是織出來的圍巾嗎?!為什麼長得……額,那麼奇怪?」
沈令宜選的毛線是淡紫色的,用的針法也是最簡單的平針織法,按理說織出來的圍巾應該和視頻教程上的差不多。
可是沈遠白手裡這一條……
怎麼說呢,好像三條完全不一樣的圍巾拼接到了一起。
還是畫風差很多的那種。
沈遠白解釋:「本來姐姐是想讓我們每個人織一條的,但是到了後半夜,我們突然意識到這樣的話需要花至少兩三天的時間。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各織一段,然後拼接到一起。」
他指了指針法粗糙的一段:「這是遠墨織的。」
又指了指另外一段針眼時大時小的:「這是大姐織的。」
最後是織的最好的一段,至少針眼都是差不多大小:「這是我織的。」
大家都盡力了。
沈令宜有些心虛地收回目光,試圖解釋:「主要還是織圍巾太難了。」
反正織出來跟她想像中的也就有那麼億點點不一樣吧。
沈星染摸著圍巾,很高興地說:「這是一條獨一無二的圍巾!外婆一定會很喜歡的!」
她的話讓客廳里的三個大人都怔住。
沈遠白試探著問:「星星不覺得丑嗎?」
用常規審美來看,這條圍巾大概是丑上天的程度。
「不醜呀。」
沈星染笑著回答,「我看到圍巾,就會想到媽媽和舅舅們昨天晚上努力的樣子!這是你們用心的勞動成果,怎麼會丑呢?」
反正她覺得超美的!
聽了女兒的話,沈令宜點點頭,最終決定還是把這條丑圍巾帶上。
「好,那我們就帶上它吧。準備出發,前往瓦那拉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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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那拉瑪的清晨。
蘇玉華做完早課後,起身走出房間。
她剛推開門,看見隔壁的常青正好也走出門來。
蘇玉華停下腳步,眼神在常青的脖子上停頓片刻。
常青回頭看到她,湧出笑容,抬手摸脖子上的圍巾,欲蓋彌彰地解釋:「哎呀,山裡面早晨還是有點冷,早上圍條圍巾剛剛好!」
蘇玉華抿唇不語,淡淡移開目光,沿著走廊往前走。
常青卻還是不依不饒,追上來繼續說:「而且這不是我家裡孩子親手織的嗎?我總得戴一戴嘛。」
蘇玉華這才停下腳步,回答了一句:「你覺得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