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個,聶雙雙渾身僵硬,胳膊都不敢隨便抬,丹田之內從未有過如此多的靈力,粘稠到連金丹都要轉不動,息水珠倒是不受其擾,仍然穩穩占著丹田主位,時不時放出一絲生機,給快要崩裂的經脈縫補。
許自山面色煞白,抖的如風中落葉,他自己,頂多能容納三百築基戰士的靈力,四百便有性命之危,老祖竟硬生生吸乾了兩千戰士的靈力,而且還在吸,他體內的靈力已經涓滴不剩。
整個戰部,猶如繃緊的弓弦,只等獵物出現,便要直取咽喉,一擊制敵。
尚東發現了躲在迷霧中靜止不動的天九戰部,照常指揮魔軍攻擊,卻不曾想,一道百米寬的白光驟然劃破天際,摧枯拉朽,所到之處,海水皆蒸騰化煙,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光落到自己身上,逃字還未出口,整整五千魔軍,驟然灰飛煙滅。
這一擊,令周圍百里的迷霧散然一空,中間再無遮擋,喘著粗氣的聶雙雙,與淵空魔主對上了視線。
他們剛放完殺招,已無餘力,雖然一擊滅殺了對方五千魔軍,算上之前的兩千,魔軍還有兩萬多,根本殺不完。
突然,海水異動,一道黃褐色身影從水中疾射而出,直取聶雙雙後心,聶雙雙靈力用盡,根本躲不開。
剛要冒險使用魔力硬抗,又一根布滿吸盤的巨大觸手破浪而出,牢牢捲住偷襲的朗卓,捆緊鎖死拽回海中。
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聶雙雙心有所感,認出魷魚首領。
淵空魔主再也坐不住了,他已損失三位魔將,七千魔軍,而對方毫髮無損,傳揚出去,他的面子往哪裡擱。
元嬰躲著不肯出來,那就殺到他出來。
淵空魔主的修為在元嬰初期,五極大陣對他毫無影響,他也不需要找到陣眼,只需揮手將海島打碎,便能破陣。
聶雙雙不能任由他破壞法陣,這樣,東海便再無阻攔,整個塗泱界就如同失去外殼的貽貝,再無抵擋之力。
「殺!!」最後一位弧月中期的魔將,率領魔軍狂沖而上。
魷魚首領觸手翻滾,逮到一個吸一個,但一旦飛高,魷魚首領就無能為力了。
「它會幫我們。」聶雙雙服下一顆靈丹,靈力快速恢復五成:「和它配合,將魔軍壓到下面,便能獲勝。」
許自山也指揮部下服用丹藥:「是。」
「我去引開他。」
許自山震驚:「老祖不可,那是,那可是元嬰啊!」
「老祖!」
聶雙雙已經揮劍而上,直奔淵空魔主去了。
淵空魔主抬手便輕易化解了聶雙雙的劍招:「你們的元嬰何在,竟還不出面?」
「有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