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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寺廟宇的一磚一瓦皆是白玉石,白玉石性寒,又如水般無痕無糙,人走在上面極易打滑。但這些對喬晚色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想她在白晶山挖礦多年,許多未開發礦道殘留的晶礦可比這些濕滑得多。更何況,她的二手群簡直就是百寶庫,買一雙不打滑的鞋子還不簡單。現在,她腳下的這一雙正是被純情小姨子纂刻了不少符文,其中就有應對「滑」這一項的。

寺里守衛森嚴,動輒一絲聲響都有人前去查探。喬晚色立在檐上,定定瞧著下方,心裡一時又有些拿不準這王雨到底是何態度。

不過,既然來了,就一定是要問個清楚的。

喬晚色又穿上黑隱衣,極速穿行在鋥亮的屋頂,只餘下一道幾不可見的影子。

靈山寺的和尚沒有守夜這一規矩,多數早早睡下,即使來了小國師這麼一個貴客,也只會有住持來迎接。是以,這靈山寺內唯一的亮處,便就有她要尋的人。

大殿側後方不遠處,就是靜心齋,那裡是迎接貴客的廂房。此時,屋內燭火冷冷,透過窗牖,一派蕭瑟之意,院外的樹影婆娑,微黃如月的宮燈似水般灑下,如同水藻交錯生長,又像是鬼影幢幢。屋裡隱約透出幾句交談,聲音不大不小,正好盡數落在了她耳朵里。

靜心齋屋內的裝飾十分簡單素樸,只有一方矮桌和兩個老舊的蒲團,與外部的光鮮亮麗差距極大。桌上盛著兩盞熱茶,遇冷升騰的霧氣裊裊捲曲著,幾乎遮住了面前人的神情。

饒是度迦經歷了城破人亡的肅殺之景,此時心中也有些許打鼓。他不清楚,小國師是何心思。

自寺里大長老指派他來中洲靈山寺充當住持一職後,時常放來傳音鶴予他處理一些瑣事。明面上雖說是不打緊的小事,可件件都讓他膽顫心驚,皆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可他在中洲這十多年不知說了謊話,也不知間接背了多少孽障。

就比如幾月前讓他不許插手河山郡一事,又比如,如今讓他接應小國師一事。這些都不是他敢反抗的,他只能一一照做。

度迦抬袖拂了額上並不存在的汗,琢磨好要說的話,虛虛握拳,施施然道:「小國師,不知塗山易為何逃脫了?大長老隱有怒意。」

佛僧手腕上都纏著色澤極好的菩提,度迦手上的一串正是南海菩提,其上鐫刻了複雜梵文。傳聞,梵音寺曾有個佛子在南海得道,入了真佛法眼,被贈予一串萬年菩提,如今,這象徵慈悲的稀罕物倒入了一個外門弟子的手。不得不說,真是命運作弄。

面前束著發冠,著一身白衣道袍的男人仿佛出神一般,度迦咽咽唾沫,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男人鳳眸正落在右手的菩提上。

「小...小國師?」度迦虛著嗓音,又喚了一聲。

對面坐著的,若真的只是中洲的小國師,他也不足為懼,但大長老特意吩咐過此人身份,那不是他能蹬鼻子上臉的人。可又讓他來說這類似質問的話,心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正當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被火炙烤之時,男人輕笑一聲,冷冷的,像是跳躍的寒冰,透著錐心的刺,「若弗好大的膽子,他知曉我羽非生是個什麼性子麼。」

男人方才失焦的眼神驀地一凝,手中茶盞的細紋被他輕輕描繪。度迦不敢直視,只覺著他在盯著自己。

羽非生顯然耐心告罄,看著面前抖若篩糠的廢物,斥喝一句:「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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