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塗山易一邊向下看了看,一邊挑眉,眼裡還是那股漫不經心的勁兒。
「我有話要問你們,先進來,說完了再走。」喬晚色兩手一扯,將兩人拉進房間,屋門哐一聲合起。
動靜驚動了斜廊上的宋涵,她眨眨眼,搖著林稚語的臂膀,嘟囔道:「喬晚色,果然色啊。」
「嘖。」林稚語掃了眼房門,蹙眉冷聲,「管著你的嘴,師叔的事少打聽。」
「哦!」
房屋內,闕沉水淡淡掠向塗山易和喬晚色觸碰的手,胸膛猛然漲起空蕩的失落,和一種無處落腳的占有欲。
塗山易心砰砰,重重跳了兩下,縮進頭髮里的狐耳陡然顫慄,這是妖族對即將到來的危險的本能反應,或者說,是來自血脈更高的妖族的壓迫。
他斜眼看過去,正與闕沉水的視線對上,那漆黑瞳仁里,一圈小小的藍已然豎成一筆危險的線。塗山易心中陣陣無語,趕緊掙開手。
喬晚色沒在意塗山易的異常舉動,她只想讓兩個人乖巧地坐到位子上。
闕沉水眸子裡的藍圈恢復,滿意地收回視線,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忽而上涌的情緒衝到嗓子眼,他輕輕回握住,手指微顫著,貼在她光滑的指甲上。
八寶玲瓏圓桌邊正好有三個小凳,喬晚色鬆開手,坐到凳子上,招呼兩人坐下。
少女的動作極快,手中的溫度就像一閃而過的小魚,瞬間就會消失。闕沉水握了握手心,仿佛想要留住那一寸風過無痕的氣息。
塗山易晃著腦袋,托腮撓鼻,好整以暇地盯著對面之人失神的神態,又偏過去瞄了眼坐在中間的喬晚色。
青丘九尾狐一脈,最能感受情緒變化,世人都傳狐族識得人心,以七情六慾為始,這話倒是沒有說錯。他們狐族的確有一本功法專修情,而他雖然為質子,也好歹是受了妖皇的培養,這本功法早已修至至臻。
顯然,闕沉水的心緒變化起伏大,而喬晚色真是奇了,他到如今都沒感受到她有何巨大的情感波動,即使是在井底里,她有了些誇大的表情和語氣,可內子裡卻是靜得像灘死水。
八寶玲瓏圓桌上鋪了層雕花紋小巾,觸感很是柔軟。喬晚色雙手搭在桌上,指腹輕輕揉搓了幾息,又敲了敲,才緩緩開口:「老實說,你們在妖界犯了什麼事,竟然不惜離開族地也要逃亡?還有,慶元侯如何抓得了你的?羽非生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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