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她已經不是箬羽了。」
「……我知道,箬羽為了保護我們,才同那七頭蛇同歸於盡。」風夏似乎在說服自己,每說一個字,她便更加哽咽。
原來萬年前,望天海便存在七頭蛇了。只是那七頭蛇早已被污染得喪失理智,風夏他們尋找鎖魂石必定受難,也許箬羽就是因此隕落。這是引神使的責任,保護神君,為神君赴死是她一生的宿命。
喬晚色怔忪一瞬,在與風夏共享的回憶里,她又看見了那隻小鳥妖,會在那棵已經死去的生靈樹上嘰嘰喳喳地催促她練習功法,會在她不想去眾神殿聽老神君絮絮叨叨時為她打掩護,會在她和越河鬧不和時替她搗毀越河的龍窟……
美好的回憶實在太多,但如今占據腦海的竟是箬羽化為南雀最後一眼看著她的畫面,喬晚色一時分不清,那雙含著淚的琥珀眸子究竟看的是風夏,還是跨越了萬年的她。
被污染亡靈吞噬後便再也入不了輪迴,那時的箬羽知道那會是她的最後一眼嗎?
瑰麗的羽翼陡然撐開,覆住了七頭蛇,兩隻妖獸不顧死活地廝打在一起,血與火同燃,燒乾了一片海域。
腦仁一抽一抽的疼痛,莫名加入的記憶再一次刺激了每根神經,骨肉扭成了一團麻花,喬晚色捂著頭難受得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遠處走來一人,正是雲想的未婚夫——魔主青沅,他也許是受刺激最深的,那鬼物亂糟糟的氣息中,有一縷便是來自雲想的神魂。
男人穿著玄衣,身上看不出有何傷口,一臉淡定地仿佛從未受傷。他狹長的眼中閃過一絲內疚。
「風夏神君,是我的過錯……」若不是他自大自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神族探查,鎖魂石便不會落地生根這麼久,雲想……便不會死。
風夏輕輕搖了搖頭。
望天海生靈塗炭,她才是難逃其咎。三月前由於她貪玩導致錯過了海幕,這三個月的時間足夠鎖魂石成長了。
喬晚色疑惑地望向一旁神色嚴肅的風夏。
好奇怪,為何自己能知道她的想法……
難道真給她猜對了,原主真的是風夏的轉世?
「不行,我們必須阻止那個鬼物,一旦它逃離望天海進入北洲,一切將不堪設想。」風夏定定出聲,口吻不容置疑,直到此刻她才擁有了一個神君該有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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