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麼說,身子卻一點也不著急,仍在溪中慢悠悠清洗自己。
沈今朝:「你好好說話,我便不扔。」
樓珈小可憐音:「好嘛,殿下都這麼嚇唬人家了,人家哪裡還敢胡亂說話呀,若是一個不小心惹殿下生氣,扔了奴家的衣服,奴家便只能光溜溜上岸,被殿下這樣那樣了!」
沈今朝氣紅了臉:「我才不會對你怎麼樣呢!」
樓珈:「人家才不信呢,殿下若是對奴沒有非分之想,怎麼會臉紅?剛剛還直勾勾盯著奴家看了那麼久,若不是奴出聲制止,只怕奴家如今哪兒都被殿下看光咯~」
「你,你再胡說,我當真要將你的衣服扔掉了!」
「看吧看吧,還說不饞人家身子!」樓珈賤賤道,「殿下真壞,要扔奴家衣服,色色的~」
沈今朝說也說不過,騷也騷不過,好不容易反擊一次,反而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差點被氣暈。她深深吸了口氣,再不管身後人,悶頭往樹林外跑。
沒跑幾步,就被人拽下了水。
溪水冰涼,貼著她的男性軀體卻十分滾燙。
樓珈長睫上掛著一串水珠,似乎眨眼便會低落:「殿下跑什麼?」
沈今朝的衣物被打濕,因此二人之間的肌膚相貼的觸感更加明顯,令她無比緊張。
「你先放開我。」
惱怒褪去,她的聲音再次弱下來。
「不放,放了殿下再跑,奴家又得去追,奴可是沒穿衣服呢,殿下壞!」
沈今朝忍無可忍:「你也知道自己沒穿衣服,那便更該快點放開我,現下這般,成何體統。」
樓珈:「可是人家的衣服都髒了,人家不喜歡穿髒衣服嘛~」
沈今朝想推開他,又無處下手,只得垂下眼眸不去看那白花花的身子:「你洗洗便不髒了。」
樓珈:「那上面沾了髒東西的血,人家不想穿了嘛。」
沈今朝一頓:「誰?」
樓珈:「欺負過殿下的壞東西。」
沈今朝:「那不是你嗎?」
樓珈露出受傷的表情:「殿下。」
沈今朝哼了一聲。
樓珈見裝可憐沒用,很快又切換成反派模樣:「殿下的心比石頭還硬,奴家為了替殿下殺掉那個姓范的草包,可是九死一生呢。」
沈今朝沒被他唬到:「騙人。你身上連傷口都沒有。」
樓珈眸色晦暗:「殿下看奴看得那般仔細?」
沈今朝急忙否認:「沒有沒有。」
樓珈:「殿下若是想看,奴家又不會拒絕。」
沈今朝:「我真的不想看。」
樓珈眼睛微眯:「殿下嫌我身材不好?」
沈今朝被問住了,愣了片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