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妨礙她給這人一點教訓。
或者說,不妨礙她泄憤。
霍鸞也從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大多時候,她只是不屑做那些在她眼中粗鄙可笑的事兒。
她讓人搬了把椅子進地牢,慢條斯理地坐在椅子上打量樓珈。
和夢中一樣的狐媚臉龐,不安分的男人。
霍鸞抬抬手,近侍立刻潑了盆水到被抽得皮開肉綻的樓珈身上。
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
霍鸞蹙眉。
「你在挑釁我。」
樓珈笑意加深:「咦,我有嗎?我只是覺得大名鼎鼎,手段酷辣的霍小將軍有些名不副實了,這折磨人的手法,怎麼說也稚嫩了些,莫非是看在我家師姐的面子上,對我手下留情了?」
「啪——」
近侍立刻又甩了他一鞭子。
霍鸞表情不變:「你高估自己在阿衡心中地位了。」
樓珈:「不是因為師姐,那難道是霍小將軍真不會折磨人?看在小郡主殿下的面子上,我倒是不介意指導一二。」
又是一盆水。
只是這盆加了鹽。
霍鸞沒有被樓珈激怒,或者說,從看到樓珈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憤怒。
「你現在是歲歲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太過火。但若你自尋死路,我也只能遺憾地告訴歲歲,她的狗死了。小時候,歲歲養的狸奴死了,她傷心了三個月,你猜,你死了,她會傷心多久?」
霍鸞沒想聽樓珈回答,繼續用毫無起伏的聲音道:「我猜不超過一個月,因為一個月後,歲歲便會到江南跟她的父母團聚。」
樓珈浮誇的笑容褪去,臉上一片死寂。
傷口經過反覆沖刷,皮肉已經泛白,更遑論有鹽水浸泡。
但他卻像感知不到疼痛的木偶人一般,美艷到非人的皮囊透露著詭異的死寂。
「你自投羅網到我手裡,是算準了歲歲捨不得殺你,想藉此機會演一出苦肉計上位吧。」霍鸞雖是用著詢問的口吻,語氣卻十分篤定,「我若是傷你太重,豈不如了你的意?」
她平靜地表達著嫌棄:「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段與南風館的孌童無異。」
樓珈終於用正眼看了回霍鸞。
實際上,霍鸞口中這類嘲諷,樓珈聽過無數次,他早已不再生氣,因為每個在他面前這般叫的人,都會被他製成一張又一張人皮面具。
「挑釁我有什麼好處嗎?」樓珈聲音很輕,「小郡主沒了姐姐可是會哭得很傷心呢。」
霍鸞往後靠了靠,眼皮都沒掀:「是啊,我死了歲歲會傷心一輩子,你死了她只會哭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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