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張氏說的是真心實意的,她很清楚,要是沒有賈敏這個做姑姑的庇護,瑚哥兒跟璉哥兒怕是都活不下來,就是她自己,怕是也夠嗆。
那時候的艱難,只有她自己清楚,賈赦就是個紈絝子,雖然帶她真心,可那時候賈赦還是渴盼母愛的,有的時候明知道不公平卻也還是咬牙聽從。
張氏作為妻子,丈夫不給出頭的情況,她也只能無奈順從,而公爹輕易也不會插手後院的事情,還是賈敏出嫁之後,幫著說了公道話。
再加上軒哥兒出世後,一切才開始徹底往好的方向走,尤其是,瑚哥兒小的時候,要不是賈敏把孩子帶在身邊跟軒哥兒一起養,早就糟了王氏的毒手。
最讓張氏感動的還是她生璉哥兒的時候,這個小姑子不顧產房污穢,一直陪著自己生產,安撫自己的情緒,否則,在聽到瑚哥兒出事兒的時候,她怕是就崩潰了。
賈敏自然也知道張氏的想法,當即轉頭又安慰張氏道:「咱們姑嫂之間,可別在這兒感動來感動去的了,以後的好日子長著的,很不必老惦記著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
張氏也認同的點點頭,拭拭眼角之後自嘲的道:「人啊,一上了年紀就總是控制不住想著年輕時的事兒。」
賈敏笑道:「嫂子可是一點兒也不顯老,可見這些年肯定是過的順心如意的。」
女人嘛,只要一說到美貌,那就收不住嘴了,互相恭維幾句之後,立馬就談到了那些護膚品上,賈敏又將特意給張氏準備的珍珠粉拿了出去。
林玉軒跟賈瑚早就料到,他們雙方的母親,最後肯定是要說到這個,所以,兩人早就在將她們送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就藉口去叫幾個小的準備吃飯跑了。
回到東大院兒的路上,賈瑚問林玉軒道:「軒哥兒是打算怎麼安排敬二叔?難道你現在就要準備上摺子,是不是早點兒?」
林玉軒搖頭道:「敬二舅其實就不適合官場,與其讓他在那裡被逼的崩潰,不如早早就把人給調出來。」
「而且,這事兒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情,咱們現在就開始準備,能徹底執行,沒個十年八年的別想完事兒。」
說著,他的手指朝天上指了指,繼續道:「這樣能載入史冊,不亞於普及新糧的功績,肯定是會得到支持的。」
「不過,咱們兩個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分身乏術,正好這事情非常適合敬二舅去做,即能攢些功績,又能緩解二舅舅現在的神經。」
賈敬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了抑鬱症的先兆,林玉軒覺得,不能再拖了,否則,怕是要出事兒,最後不是如原著一般出家就是抑鬱而亡,到時候他跟賈瑚都知道該怎麼面對賈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