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軒接著又道:「大師伯立人教,手持崆峒印,掌人道氣運,你孔宣師伯雖然是大師伯的二弟子。」
「但崆峒印傳給你孔宣師伯,也就代表人教傳給了你孔宣師伯,你玄都師伯繼承的就是八景宮金丹大道,所以,某種意義來說,你孔宣師伯在人族的地位,並不低於三皇五帝。」
「可即便如此,你孔宣師伯,在面對人王陛下的時候,仍然行臣禮,議事座位低於王座,接旨的時候,甚至願意跪接聖旨,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嘛?」
聞仲看看孔宣,想起當初大王給孔宣官職的時候,本來沒說跪接聖旨,但孔宣卻認真的說:「不管臣之前是什麼身份,是多高的修為,但臣只要還是在朝廷歷練,那就是我商朝官員,是陛下的臣子,既然是臣子,就得按照為臣的本分行事。」
想通了,聞仲起身跪在帝辛面前,痛哭流涕的懺悔道:「是老臣錯了,沒有擺正自己的身份,先帝託孤於臣,是讓臣輔佐陛下,而不是處處掣肘陛下,讓陛下以臣的意願行事。」
帝辛趕緊起身將聞仲扶起來:「老太師不必這般,孤王知道,老太師也是一心為孤著想,這些年,若是沒有老太師盡心教導扶持,孤這王位是做不穩的。」
比幹這時也彎腰懺悔道:「大王,臣錯了,天地君親師,君在親前,臣不該仗著身份欺壓君王,日後,臣會全力輔佐大王,供大王驅使。」
帝辛趕緊又扶正比乾的身體:「皇叔這是做什麼,您永遠是孤的皇叔。」
君臣三人又說了些話之後,帝辛面帶感激的看著林玉軒,只是,感謝的話此時不好說,否則豈不是說他早就對聞仲跟比乾的態度不滿了。
林玉軒自然知道他的難處,於是轉移話題道:「陛下面帶愁緒,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
帝辛也不瞞著,說道:「大帝,孤王有些想不明白,東南西北四侯,各有賢名,都是忠義之人。」
「他們應該也是希望百姓生活富饒,可是,卻對孤提出的利民之策陰奉陽違,甚至還聯合其他人反抗,實在讓孤心痛。」
林玉軒嘆了一口氣之後道:「大王知道,之前大王祭祀媧皇廟的時候,所中的迷煙為何難解,甚至,只要中了,除了朕的三光神水或者佛教的八寶功德池的琉璃淨水能解嗎?」
帝辛哪裡知道,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的什麼迷煙,只是聽孔宣跟余元說,是歡喜佛出手,撒下的能迷失自我的迷煙,幸虧紫薇大帝賜了清心丹跟三光神水,這才解了藥性,所以,他搖頭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