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你打聽你晚上去不去相親聯誼,你就沒想過其它的???」
季長崢坐直了身體,微微前傾,「什麼?」
眼見著溫指導員快要氣出升天后。
季長崢悶笑一聲,用火柴點燃了一支煙,薄唇叼著半截菸蒂。明明是輕佻的動作,但是到了他這裡,卻有一股說不出的迷人和矜貴。
「好了指導員,不就是想拉我去相親嗎?」
「不要做夢了。」
他!不!去!
溫指導員聽到這話,有些抑鬱了,「你知道?」
「你知道還故意的?」
他還以為面前這位木頭疙瘩沒開竅,弄了半天合著人家什麼都明白啊。
季長崢吐出一口煙,繚繞間,越發顯得骨相幾近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地步。
「不然?給對方希望嗎?」
「那怪沒意思的。」
明知道不可能,還給對方希望,那是人做的事?
身為男人,做事敢作敢當,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何必這般優柔寡斷,平白傷了人家。
聽到這,溫指導員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你不小了,真不考慮下個人問題?」
「人家小蘇大夫,人真的不錯,家世也和你相配。」
他是少數知道季長崢家世的人,家世極為優越,他父親是退休的老領導,母親文工團的歌唱家,三個哥哥更是遍布各界的大牛。
至於,他自己則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放棄優渥的家世,來到這苦寒之地參軍。
短短几年,便已經是一顆前途無量的新星。
再加上一張過分優越的皮囊。
這才被部隊裡面不少領導,嫂子們給盯上,就為了把這一顆新星給拐回自己家。
奈何,這人不是不開竅,而是活得太過通透。
通透到極致,看什麼事情反而沒了意思。
季長崢聽到對方的問話,雙手交疊,懶洋洋道,「沒興趣。」
「說吧,找我來做什麼?」
溫指導員冷笑,「得,既然沒興趣相親,那現在立刻馬上去首都出個緊急任務。」
「去不去?」
季長崢一躍而起,精神抖擻,「去!」
溫指導員,「……」
呸!賤胚子!
*
兩個小時後,沈美雲出現在下一站車站,她把前后里外都找了三遍。
都沒有女兒!
不止如此,她還去問了出票的檢票員,他們都沒看到一個單獨的五歲小女孩出來過。
這也就是說,她女兒壓根沒從這裡下車過?
想到這裡。
沈美雲心裡一沉,如果綿綿沒在這裡下車,那她會在哪裡下車?
北京嗎?
還是說……
沈美雲再次強撐著精神,再次買了最快回北京的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