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微微一蹙,「行,我知道了。」
「我去和劉主任請個假,現在就回去一趟。」
她到底是軍人的家屬,比別人也多知道一些。季長崢因事來不了,這顯然不是小事了。
而現在部隊又在朝著陳遠,召集歸隊。
顯然是有急事。
想到這裡,沈美雲也不再耽誤,收拾了東西,立馬從公社趕回到家裡。
陳遠在家修房子,這幾天自從他回來以後,就沒停過一時半會,不是在修房子,就是在修灶台,在砍柴劈柴挑水修整院子。
他似乎要把這些年來對,父親陳荷塘的虧欠,全部都給彌補進去。
沈美雲回來的時候,他還在房頂趴著,屋檐下面放著一個長長的樓梯,陳荷塘在底下遞著毛氈布。
瞧著那大塊完整的毛氈布,顯然是陳遠去新買的。
沈美雲很清楚的知道,自家舅舅捨不得花這個錢,因為陳遠鋪的那一塊毛氈布的位置下方,對著的是陳荷塘的屋子。
陳荷塘把她以及她父母所在的屋子,全部都給換上了毛氈布,除了他自己的房間。
後來沈美雲提過幾次,甚至提過要去買,但是舅舅每一次,都給嚴詞拒絕了。
甚至,她後面去悄悄地買了回來,但是舅舅死活不讓鋪,說要留著,明年給沈美雲和綿綿住的那間屋子,重新給裝上新的毛氈布。
用過毛氈布的人都是知道的,用久了,風吹日曬雪壓,很快就會粉碎了去。
只有換新的,屋子內才會暖和起來。
正是因為這樣,陳荷塘才捨不得,因為對於他來說,毛氈布是一次性用品,他捨不得。
反正他人糙,也糙了一輩子了,冷點熱點都能過。
所以,哪怕是沈美雲把毛氈布給買了回來,兒子陳遠在屋頂上鋪著,陳荷塘還是有些不高興。
「阿遠,我都說了,我不用的,那毛氈布留著明年用。」
他倒是沒提說,留著明年給沈美雲用。
上面,陳遠跟沒聽見一樣,他一邊鋪一邊說道,「明年我在回來買新的。」
這好像是一個承諾一樣。
意味著,他以後的每一年都能夠回來看望父親,也意味著以後的每一年,他都能陪伴著父親。
原先,還有些捨不得陳荷塘,臉上立馬多了幾分笑容,「你說的啊?明年還回來。」
這一會,他倒是沒啥捨不得毛氈布了,他是盼著兒子回來。
一如多年前盼著對方能夠回來一樣。
陳遠嗯了一聲,「我現在在漠河駐隊,不用明年,想回來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休假回來看您。」
這也是他為什麼,放棄之前的大好前程,選擇調轉到漠河的原因。
他虧欠父親。
所以,他只能說用行動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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