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她們母女兩人抱成一團,哭成淚人。
陳秋荷也忍不住紅了眼,一邊紅眼,一邊說,「都別哭,明天是好事呢,長崢人好,美雲你遇到他是你的幸運,也是綿綿的幸運。
「好好的,都好好的,別哭了,明天眼睛腫了。」
「不好看了。」
這話一說,沈美雲和綿綿同時不哭了,娘倆真是一模一樣,都是愛臭美的人。
如今紅著眼睛,跟兔子一樣,皮膚白白的,別提多讓人心軟了。
陳秋荷也是,「好了,睡覺吧,今晚上我守著你們睡。」
沈美雲看了看陳秋荷,破涕而笑,「媽,你抱著我睡,我抱著綿綿睡。」
真好啊,綿綿有媽媽,她也有媽媽。
這是她兩輩子修來的福氣。
*
第一天一早,陳家便開始忙碌起來了,陳荷塘三點多的時候,便起來了,拿著一把鐮刀和鐵鍬。
把從山上到山下的路,全部都給修理了一遍,雜草樹根灌木林,一個不落。
陳荷塘想得簡單,他把路修好了,季長崢他們今天上山也能容易一些。
他不想給美雲丟了面子。
那邊,季長崢還不知道,陳家這麼早就開始忙起來了,他也差不多。
一晚上前半夜失眠睡不著。
後半夜夢裡都是美雲衝著他笑,笑得他更不睡不著了。
索性起來,去沖了一個冷水澡,隨即做了一百個伏地挺身,到了六點多的時候,他便出去吃了個早飯。
還不忘給周參謀和司務長一人帶一份。
也才將將六點半,他便回到招待所了,周參謀忍不住頂著一雙熊貓眼,朝著司務長吐槽。
「今晚上你過來睡,我去睡單間。」
他真是作孽了,昨晚上和季長崢分一屋子。
就差一宿沒睡了。
司務長一聽樂了,「這是怎麼了?」
「你問他。」
周參謀接過早餐,深仇苦恨地咬了一口白面饅頭。
季長崢坦然道,「睡不著。」
司務長聞言笑了,「參謀長,他這是第一回 ,你多理解理解。」
周參謀笑不出來,「那晚上我倆換下?」
司務長,「……」
他思索了片刻,「我不是很想和毛頭小子一個屋。」
周參謀咬著饅頭冷笑一聲,「現在六點半,請問季長崢同志,你喊我們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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