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陳秋荷頓時擰眉,「長崢明兒的就和你結婚了,這個時候把他大侄子送回去,這不是你們結婚的時候,一個季家的親人都沒有了?」
在陳秋荷看來,這是不合適的。
沈美雲聞言,笑了,「媽,季明遠的事情有些複雜,一兩句也說不清楚,您只要知道他留在這裡,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就是了。」
「送走可能是唯一的辦法。」
當然,這裡面也有季長崢和她的私心。
只是,這些就不好和她媽來說了。
陳秋荷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生命危險?」她下意識地問道,「誰要害他?」
沈美雲去桌子上,倒了一搪瓷缸的熱水,喝了一口後覺得嗓子的刺痛得到了緩解。
她這才說道,「林蘭蘭。」
這——
陳秋荷思索了下,「就是和綿綿抱錯的那個?」
沈美雲嗯了一聲,「就是她。」
陳秋荷聽得腦瓜子疼,「這裡面真是亂七八糟的,我這個老年人有些跟不上了。」
沈美雲笑喝了兩口後,覺得舒坦了許多,便把搪瓷缸給放了下來。
「反正您只要知道,季明遠送走沒有壞處就好了。」
說到這,她好奇地看了一眼,「綿綿呢?」
怎麼沒在家找到綿綿?
陳秋荷,「跟你舅舅一起上山下套去了。」
她收了搪瓷缸,神色溫婉,「你明天要結婚了,客人肯定不少,到時候要弄些硬菜回來,外面的肉也不好買,你舅舅便說這幾天多往山上跑下。」
哪怕是多獵一隻兔子也好,這樣明天飯桌上也能多一碗菜出來不是?
所謂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便是這樣了。
沈美雲倒是明白,綿綿的興趣點,她以前是城裡長大的孩子,如今來到這前進大隊對什麼都好奇。
雞鴨魚鵝什麼都想去摸下。
舅舅陳荷塘去下套抓獵物,這種痛快的事怎麼能少得了綿綿呢。
正當她在思考的時候。
那邊綿綿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串子的母雞領著小雞仔,母雞被綁著了兩隻腿,走路艱難,它腿上的麻繩後面又跟著一串的小雞仔。
瞧著有五六隻。
等於說是,綿綿在前面走,後面小雞仔跟著別提多歡樂了。
看到這,沈美雲意外了,「綿綿你這是?」
注意到媽媽回來了,綿綿頓時高興得不行,牽著麻繩就往沈美雲懷裡撲,倒是忘記了後面還跟著一群的雞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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