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溫指導員結婚都快一年了,幾乎沒和公婆打過交道。
好在趙春蘭是過來人,便直接點透了她,「你和指導員結婚都結了
,結婚證也領了,孩子都生了,你還有什麼怕你公婆的?」
「他們還能讓你離婚不成?你別忘記了,你們是軍婚,就算是指導員他父母都拆散不了。」
除非,他們自己想離婚,不過那也不容易,若是溫指導員和趙玉蘭真動了離婚的心思。
那駐隊的政委也會上門來做思想工作的。
在駐隊這種地方,想離婚,是真不容易的。
有了這話後,趙玉蘭也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整個人都放鬆了,「那就行。」
不過,到底是還有幾分害怕的。
「姐,到時候他們若是為難我,你要給我撐腰啊。」
她就姐姐這一個娘家人了。
趙春蘭擺手,「當我和你姐夫是死人啊?」
她愛人還是參謀長,就算是溫指導員的父母想要折騰,想必,指導員也會提前點醒他父母的。
趙玉蘭徹底放心了去,「不過姐——」她抬頭看向趙春蘭,「你說咱爸媽會來嗎?」
這話一落,趙春蘭愣了下,「不能吧。」
「你結婚他們都沒來,滿寶滿月酒他們能來?」
「不會的。」
趙春蘭自己都否認了,「離這麼遠呢,他們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
「希望是這樣。」
趙玉蘭喃喃道。
轉眼到了六月二號,也就是溫滿寶滿月酒的前一天。
溫指導員的父母來了,還是從上海來的,溫指導員老家是上海的,父母都是紡織廠的職工了,算是端的鐵飯碗。
若不是溫指導員在漠河插隊,說實話,他要是在上海的話,很容易就找一個上海本地的姑娘結婚。
但是,他就是在漠河,而且長期在駐隊,以至於溫指導員其實和父母的關係也是一般。
他又排在兄弟姐妹的中間,算是老二,不上不下,說實話,這也是上次他結婚父母沒過來的原因。
得到父母來的消息,溫指導員立馬請假就過去接人了,這還是二老第一次來漠河駐隊。
都有些拘謹,也有些好奇,四處地張望著。
溫指導員有些意外,「爸媽,你們不是說不來了嗎?怎麼突然來了?」
其實溫父和溫母也在糾結。
溫父說,「結婚都沒來,這次要是在不來,怕你都記不得回家的路了。」
男娃長大了,就野性慣了,像是溫指導員這種已經兩年沒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