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老北京人才愛喝,例如沈懷山,當他喝了第一口豆汁兒的時候,整個人都饜足的眯著眼睛。
「知道我離開北京覺得最不方便的是什麼嗎?」他似乎也不指望家人回答,便自言自語道,「就是早上起來後,喝不到這一碗濃濃的豆汁兒。」
這是根深蒂固的習慣,一下子改正過來,說實話很難。
再次喝到豆汁兒的時候,讓沈懷山整個人都活泛了過來。
陳秋荷倒是沒他這般愛豆汁,她到底不算是正經的北京人,只是嘗了一口豆汁兒後,便把自己的碗推給了沈懷山。
「你喝吧,太久沒喝這個味了,我反而不習慣了。」
以前天天喝覺得還成,這次喝,覺得味道太怪了。
知道陳秋荷確實不愛,沈懷山這才把她的那份也喝了。
解決了這不方便拿出來的東西,沈美雲這才鬆口氣,問了一聲,「舅舅呢?」
「你舅舅這幾天上山去了,基本上要很晚回來。」
自從陳遠結婚後,陳荷塘就像是上了發條的馬達一樣,一下子轉動了起來。
在也不消極怠工了。
以前也打獵,但是最開始的時候,沈美雲他們還沒認親,陳荷塘是一周去一次都不錯了。
後來,沈美雲一家子住進來,陳荷塘肩膀上有了點壓力,便是一周去兩次。
如今,陳遠結婚了,陳荷塘得知他娶的還是北京的姑娘,人女方家裡條件好啊。
陳荷塘總覺得自己給兒子拖後腿了,等陳遠他們離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每天就往大山裡面跑,而且一跑就是一天,壓根見不到人,有時候能一口氣在山裡面待兩二天,就為了等一隻獵物。
打到獵物後,刨去自家吃的那一部分,剩下的陳荷基本上都拿去換錢,換物了。
就打算攢著,多攢一點。
到時候好貼補陳遠。
當父母的就是這樣,總是想盡辦法去貼補孩子。
給孩子們減輕負擔,陳荷塘也不例外。
沈美雲聽到這,她意外了下,「我大哥在駐隊的工資不低啊,而且嫂子也是,她北京鋼廠的財務工作還沒辭,也在拿工資,更別說,我之前還提議了,她在駐隊幫忙做預算會計和成本會計,也是可以拿工資的,算起來,嫂子每個月的工資比大哥還多,他們生活完全沒有壓力,舅舅不用這般拼命的。」
這話還未落。
陳荷塘肩膀上就扛著一隻傻狍子回來了,那傻狍子還是活著的,用草繩綁著了四肢,在陳荷塘的肩膀上亂抖動。
被陳荷塘鐵塔一樣的胳膊,給壓的死死的。
「那不一樣。」他把傻狍子放在地上,認真道,「他們賺是他們賺的,我當父親的總歸是要幫下忙的,阿遠可憐沒有母親,以後玉書大概率也享受不到婆婆幫忙照顧,我就想著,多賺點錢,多打點獵物,在其他方面彌補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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