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被打了,他也不生氣,甚至,一直都是的低著頭的,連解釋都沒解釋。看著這樣的兒子,陳荷塘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我當年就是這樣教你的,虧你還是當兵的,就這樣去禍害人家老百姓?」
這話就嚴重了。
陳遠踉蹌了下,這才說道,「玉書願意。」
又是四個字,簡單明了,卻讓陳荷塘本來揚起的巴掌,一下子揮不下去了。
「你——」
他你了半晌,長了張乾涸的唇,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化為一抹嘆息,「人家玉書是個好姑娘,你以後要好好對她,要是讓我知道,是你負了他,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別管陳遠在外面在怎麼威武,在家他就是當兒子的,要聽老子的話。
陳遠嗯了一聲,「爸,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我們陳家——」他想說陳家好的,但是想到自己的父母,陳荷塘到底是說不下去了,「滾滾滾,滾進去,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
他們父子在外面的爭執,哪怕是壓低了嗓音,到底還是傳了一些進去,這也讓堂屋的氣氛有些冷凝。
陳遠進來的時候,炭盆子裡面新加了一個柳樹的疙瘩,燒的噼里啪啦,紅色的火焰,映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眾人的表情,也都是各不相同,外面的話,他們不知道聽了多少去。
「阿遠。」
陳秋荷率先打破了沉靜,她停下了手裡織毛衣的動作,把齊整的針都捋到了一旁。
陳遠,「姑姑。」
「你——」
話到嘴邊,陳秋荷不知道說什麼了好了,她張了張嘴,「算了,你進去吧,剛我聽到你媳婦的屋內,似乎有東西掉了下來。」
砰的一聲,不算大,但是卻在安靜的時刻,分外惹耳。
陳遠一聽到這,當即頷首,大步流星的推門而入,他一打開門,就見到原本該睡到炕上的宋玉書,此刻,衣著單薄的站在門口,一張臉蒼白如紙,見到陳遠進來,她兩行淚就跟著下來了,上去捶打著陳遠的胸口。
「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傻?」
明明是她沒懷上,對方去檢查了身體是沒問題的,但是陳遠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說他不能生孩子。
這是假話,假話啊。
陳遠摟著宋玉書,由著她發泄夠了,這才低聲道,「哪裡傻了,我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他是照著季長崢當初的辦法,去堵著了家裡人的嘴,如今想來,這個辦法竟然出奇的好用。
宋玉書仰著頭看著他,一張白皙的面容上,掛著兩行清淚,她哭的時候很好看,因為五官本身偏薄的緣故,以至於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種脆弱的美,漂亮到極致,宛若是曇花一現。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