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社員剛說完,那邊老支書就讓會計來喊人,「沈大夫,陳老師,老支書喊你們過去一趟。」
這過去自然不是為了旁的消息。
沈懷山微微一頓,「我去喊了我愛人,這就來。」
不一會,陳秋荷跟著下山了,兩人結伴一起,去了老支書家,這一路上,陳秋荷的手都忍不住微微發顫。
「懷山,你說老支書是找我們說那件事嗎?」
美雲五月份帶來消息,他們已經等待了兩個月了,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盼著消息的到來。
沈懷山嗯了一聲,「大概率是的,秋荷,我們先穩住了,萬一不是,也別失望,畢竟我們在這裡生活了七年,這裡也算是我們的第二個故鄉。」
如今,他習慣了走街串巷給人看病,也習慣了和大舅哥一起上山撿獵物,更習慣了和秋荷一起,種著菜園子,過著田園生活,日子雖然清苦一些,但是卻沒有太大的精神壓力。
有了他的安慰,陳秋荷心中也跟著安定了一些,從大隊口一路到了老支書家。
顯然,得到消息的人還不少,他們過來的時候,前進大隊的社員們把老支書家的籬笆院子,前後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當沈懷山和陳秋荷出現的時候,大家頓時嚷嚷,「來了來了,沈大夫來了,陳老師也來了。」
「大家讓一讓,快讓他們進去。」
大家自覺的避開一條羊腸小道,沈懷山朝著大家感謝後,這才領著陳秋荷一起進了老支書的家。
老支書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與此同時,他左手的桌子上,還放著一份最新的人民日報,上面寫著公知平反的新聞。
顯然,這一則新聞已經席捲了全國。
見到沈懷山和陳秋荷進來了,老支書頓時站了起來,只是時隔七年,他如今的背越發佝僂了幾分,甚至,連帶著頭髮也全部花白了,找不到一絲黑色的頭髮。
他朝著沈懷山和陳秋荷迎了過去,「沈大夫,陳老師你們來了。」
「那我也就不廢話了,這個報紙你們都看了吧?」
老支書把最新的人民日報推到了兩人的面前,沈懷山點了點頭,「只是聽到了消息,還沒看到具體的。」
旋即,這才接過報紙細細地看了起來,報紙上關於他們這類人,成分徹底乾淨了,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簡而言之一句話。
哪裡來,哪裡去。
看到這六個字,沈懷山的心也跟著徹底放了下去,「老支書,消息是看到了,不知道我們這邊是怎麼安排的?」
老支書吧嗒吧嗒的抽著老旱菸,說道,「公社的劉主任已經給我消息了,但是具體的通知還沒下來。」
「我喊你們過來,是讓你們心裡有個準備,估計離正式通知下來,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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