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麼不捨得,還是要分開。
沈懷山拍了拍他肩膀,「我在那桌子的抽屜裡面,留了三十塊錢,你留著關鍵的時候用,如果真遇到什麼難事,你記得打師父的電話。」
說完,還不忘把北京大雜院的電話,留了一個給他。
「這是小賣部的,你找我,我就是當時不在,晚上回家也是會給你回電話的。」
這真的是把姚志軍當做自家孩子來看待了。
事無巨細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姚志軍聽到這些,眼淚一下子下來了,他朝著沈懷山就磕了三個響頭,「師父,你等我以後若是回到北京了去看您。」
沈懷山嗯了一聲,扶著他起來,「不要送了,我走了。」
姚志軍不吱聲,強忍著淚意,目送著沈懷山徹底消失在路的盡頭。
沈懷山回家後,陳秋荷已經把家裡的東西打包的差不多了,能帶走的基本上都想帶走。
東西太多了,根本帶不下。
沈懷山,「又不是不回來了,留一些日用品在家,總不能讓阿遠回來,連個蓋的被子都沒有吧?」
阿遠和陳荷塘又不是不歸家了,何必弄的這般把牆皮都給刮一道?
這——
陳秋荷去看陳荷塘,陳荷塘點了點頭,「聽懷山的,我和阿遠回來,起碼還有個落腳的家。」
這到底是住了這麼多年的地方。
陳秋荷和才作罷,只收了一些比較貴重的東西。
「大哥,阿遠和玉書那邊你說了嗎?」
陳荷塘點頭,「說了,我說跟著你們一起去北京,玉書很是高興,說我早該去了。」
他笑了起來,「阿遠也說,我跟著你們走了,他能放心一些,以後每個月直接把生活費,打到你們那就行了。」
「說什麼?」陳秋荷擺擺手,「一家人可別提生活費,見外。」
眼見著陳荷塘還要說,陳秋荷瞪眼,「我和懷山住在家裡這麼多年,大哥,你問我們要過生活費嗎?」
這哪裡一樣。
陳荷塘說不過陳秋荷,索性去了屋子收拾東西,虎皮褥子,大厚膝,毛氈帽,筒子鞋,這些都是金貴的玩意兒。
哪怕是去了北京,將來天冷的時候,還是能用上的,尤其是那一張虎皮褥子,被炮製的極好。
就是將來也還可以傳給下面孩子,暖和的很。
他去收拾東西。
沈懷山也跟著收拾,基本上都是一些米麵糧油,日常用品,他打包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秋荷,我們要平反回北京的消息,和美雲說了嗎?」
這還真把陳秋荷給問住了。
她下意識道,「你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