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痒痒耙,「借你用了,不費手,你要想掄拐杖,我也不攔著,就是你悠著點,讓我先走了,不然你出點什麼事,咱倆在同一處待著,我可承擔不了。」
說完,她像真怕男人受不了腿疼,拿起棍子砸自己的腿來緩解疼痛後鬧出麻煩,擺擺手,一溜煙就走了,一點沒這有個腿疼不舒服的男人大概心情不佳,需要幫助,她留下來觀望觀望的好心模樣。
風鈴搖晃,雪粒與雨水夾雜,沿著玻璃流下曲折蜿蜒的紋路。
陰冷陽台重歸寂靜。
順著螺旋樓梯而下,抬腿就溜的張青寒還未進入大廳,就被這場宴會的主辦人桑流給拉住了。
「你跑哪了,不是讓我給你介紹青年才俊嗎,怎麼一進來就不見你人了。」桑流恨鐵不成鋼地問,一隻手捏著裝了紅酒的高腳杯,一隻手死死扒著她的呢子外套,「我怎麼交代你呢!禮服禮服穿禮服啊!你說你捂得跟個熊似的,怎麼跟這場上的女人爭奇鬥豔!。」
「交代一下,進來到現在,有幾個男人跟你搭腔啊。」
張青寒腹誹,她身上這單薄兩件都算是熊,那陽台那位得是躲在袋鼠媽媽口袋裡的熊了。
「有。」
桑流聞言,兩眼冒光。
「不過是我搭腔。」
「什麼?」他激動的紅酒在玻璃杯里晃了幾晃,「你主動?誰啊!」
要不是樓下大廳有太多人,張青寒相信他已經喊出聲來了。
張青寒:「一個被你這破宴會整得腿疼,我主動把痒痒耙借出去讓他撓撓的男人。」
「嘖。」桑流有幾分掃興,「這能怪我?青山這片地是蘇南出了名的山清水秀好地方好嘛,你別山豬吃不了細糠,要不是今天突然雨夾雪,那在青山腳下舉辦戶外宴會,看山頭白霧繚繞,空氣清新,鳥鳴陣陣,別提有多妙了!蘇南最好的私人療養院可就是建在這兒。」
說起這個,桑流臉上的不開心都快化為烏雲降落一片雨噼里啪啦打在張青寒臉上了。
這場宴會說是由桑流主辦,都是高抬他了。
看在他爸桑強的面子上,今天的宴會上才能邀請到蘇南各界名流。今日宴會的目的,是桑流創業的第一個公司引流時尚剛小有成績,今天這場宴會,桑強請了蘇南商圈大佬,以此來給他打通人脈關係。
亨利·賈伊蘭圖沃思曼尼一級園干紅,全球年產量也就3000瓶,十幾萬一支的酒跟不要錢飲料似的上,只有親爹能做到這份上了。
據說就連最近蘇南上流圈子風頭最盛的那個男人都被他爸邀請來了,只可惜桑流以前不學無術,沒機會見那男人,更沒資格去服務那位大佬套近乎,只能他爸親自去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