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貉奇怪:「最貴的都被你摔了,你還有不敢碰這說法?」
張青寒心虛,忽爾那雙靈動的眸子又笑的微妙,偏著腦袋往他這走,趙貉往後退了一步,又在她步步緊逼中停下。
她靠近,踮著腳尖,壞笑的眼睛望進他的黑眸,說話時的紅唇吐出溫熱的氣息,拂開寒夜的濕冷,如輕羽掃過他的薄唇。
「那Daddy絕好的技術和服務呢?」她眨眨眼,眼神勾人又蔫壞,「陽光好的時候,我們在三樓外的陽台試試?」
兩人已經好久沒做了,反正配合默契,熱汗滾燙,抒發的暢快又恣意,肉|體糾纏,那是張青寒難以形容的滋味。
即便是單純的尋歡,也是很不錯的事情。
「不!絕對不行!」
趙貉像被人踩了一腳,平穩的氣息陡然一提,對上她小狐狸般挑逗壞笑的模樣,喉嚨滾了滾,咽下心口那一點慌亂。
「不可再胡來了。」
張青寒瞪他,掃興地說:「莫名其妙!無趣!」
分明很合拍,趙貉為什麼還抗拒。
張青寒想不通,又開始琢磨他變成這樣的緣由到底是什麼,都喊她回去了,總不可能真清清白白的當個乾女兒,干侄女?
她呵了聲,他願意,她還不樂意呢。
有錢有技術的男人,她當親人來使,她腦袋可沒被驢踢了,張青寒惦記當他二婚老婆謀取他另一半財產的念頭死灰復燃。
至於喜不喜歡的,有性不就行了,她無所謂的想著,這可能就是她和吳翔林的區別,他用心竭力追尋著愛情,但這對張青寒來說是最虛無縹緲、可有可無的東西,她只需要實實在在能到手的東西。
能置換千金,能稱重買賣。
她這麼計較著,電話響起。
看到是輔導員的電話,她愣了下。
「青寒,還沒睡呢吧?」輔導員接到消息,趕緊就來給她說:「你們寢室旁的水管已經修好了,寢室也都重新粉刷整理好了,過兩天開學你別擔心沒處去,好好在你們寢室住著吧。」
她絮絮說著,只讓張青寒寬心,「你這兩天就行動,收拾收拾趕緊往寢室搬東西吧,開學了,剛好舒舒服服住進去。」
兩人挨得極盡,這電話聲自然也傳到了趙貉的耳朵里。
掛了電話,河邊柳樹下,氣氛靜謐。
遠處人家房檐下的聲控燈都滅了,青石板上的兩人陷在昏暗的光影里,連對方的神情都變得晦暗模糊。
張青寒一跺腳,暖黃的燈應聲亮起,照明趙貉清淡矜貴的臉龐。
「怎麼不說話?」她問。
「在想怎麼把你帶回去。」趙貉直白道。
「哦。」張青寒看回他:「那就計劃不變唄。」
「嗯?」趙貉淺笑,「唔,住我那裡……是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