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覷向他的右腿,「老闆……你不該開車。」
趙貉符合開車條件是不錯,但他的腿這麼多年來一直怕濕冷天氣,有時候遇到個陰天都能折磨得他脫層皮,更別說前段時間淋了大雨,好好修養才是他該做的。
趙貉冷厲氣息散出:「安靜。」
柴明咻的一下閉上嘴,埋頭好好開車了。
張青寒這邊,為了不讓趙貉發現,她拐了兩個彎才打上車,到達和霍燕見面的咖啡廳時,她面前的咖啡都已經涼了。
她勾起唇,從容的坐到她對面,一點沒有遲到的歉意,反倒是對面的霍燕面色不好。
嫁給張科儉後,為了脫離洗腳妹的身份,她在家都要打扮的精緻如貴婦。此時此刻,她的頭依舊精緻梳理,穿著一件上萬的裙子,肩上披著張科儉馬來西亞出差回來帶給她的紅色披肩。
越是這樣精緻,越是襯出她那張臉上的不安。
張青寒靠上椅背,眉眼愉悅的欣賞她此時的狼狽。
霍燕理了理頭髮,看似心平氣和的望向她,「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我的好媽媽不知道嗎?」張青寒笑的張揚得意,「你不是家裡最體貼關心我的人嗎,竟然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霍燕:「你恨我,我知道。」
「恨你?」張青寒嗤笑:「恨你的人已經死了,你對我更像一個落在咖啡杯上的蒼蠅,時不時嗡上兩聲很讓人心煩,連帶著看那杯咖啡都覺噁心。」
「張青寒!我好歹做了你十二年的媽媽!」霍燕生氣地瞪她:「這麼些年來我兢兢業業服侍著你爸爸,好好照顧著這個差點被你媽整破碎的家,我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我?」
她可憐質問,那雙已經長了三條細紋的眼角染上了委屈的紅意,歲月將她變得蒼老,再不是小青寒出院那天,怯怯躲到張科儉身後,她看過來時露出的素樸又不動聲色的美麗了。
「不要再用你那張令人厭惡的嘴提起你這輩子提鞋都不配的女人。」張青寒俯身靠近,幽黑目光泛出犀利尖銳的冷意,像一把刺刀狠狠穿向她,「她出身書香世家,一手打拼自己的事業,有理想有追求,你是什麼?」
「靠著在洗腳城腦袋埋在男人兩腿中間用舌頭洗|屌上位的妓|女,說你洗腳妹都是玷污了清清白白做個行業的人。」
「我從不歧視進城務工的女人,但我最厭惡的就是熱衷於給自己貼上這個弱者標籤來博取同情的女人,你的賣慘、柔弱、委屈或許對張科儉有用,但是……」張青寒冷笑一聲,「收起你那套虛偽。」
霍燕從她說出妓女那句話,臉唰一下就變得非常難看了,攥著咖啡杯的手不停顫抖,手背青筋暴起,瞪她的眼睛恨不得下一秒就生吞活剝了她。
「賤人!我就該讓你跟著你那個媽去死!」
「我說了,別再讓我從你那張只會含|屌的嘴裡聽到你這輩子都不配提起的人!」張青寒從包里抽出一沓紙,直衝她的腦門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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