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剛才已經都知道了,之前都是我誤會了」姜雪青老實道歉,趕快走到床邊給他餵藥。
顧執聞言長睫眨了眨,低頭把藥喝下,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血色。
「不必道歉,本就是我沒有護好你。」
姜雪青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他,這會卻忽然不知道該問什麼了,等他喝完藥就悶悶的說:「你這個毒什麼時候才能好?我給你放點血吧。」
此言一出顧執便立即拒絕:「幾日便能好,不用。」
姜雪青瞅著可不像是幾天就能好的樣子,聞言點了下頭,卻趁著顧執還在放碗的功夫轉頭拿匕首想往手指頭上扎。
他速度很快,然而顧執比他更快,姜雪青手中的匕首瞬間消失,人卻被顧執摟懷裡了。
顧執深吸一口氣,仿佛忍耐著什麼嚴厲道:「不行,失憶多次會造成永久損傷。」
姜雪青抿了抿唇:「也才第二次而已,應該還好?」
顧執直起身,還是搖頭。
他斂去神色,認真問姜雪青:「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記憶里的初見可能不是第一次見面?再失憶就已經是第三次了。」
「這怎麼可能?」姜雪青這下徹底迷惑了,甚至比知道歷崢棠是男人時還迷茫。
顧執笑了下,沒有回答,而是說了心裡話:「青青,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很喜歡了。」
說完就見他不顧身上的傷口,穿好衣服領著姜雪青回到了江邊的樓船上。
此刻周圍船隻已被驅散,顧執牽動著樓船朝江中心漂,領著姜雪青來到船頂上,那裡遺落著一份沉甸甸的包裹,姜雪青也終於知道自己當時在船艙里聽到那咚的一聲是什麼。
包裹里幾乎全是各種他沒見過的西壤玩具。
姜雪青心亂如麻,看到顧執從最下面拿出一本奏摺:「還記不記得那份一年前由我寫下的奏摺?」
「記得,是申請讓軍隊服役提前的。」
「嗯,」顧執將奏摺遞給他:「後來我又去了一趟,發現奏摺里有幾個字不是我的。」
姜雪青詫異於他這都能找到不同,結果接過來一看確實很明顯,只見上面一片龍飛鳳舞的字跡中混進去幾個不太一樣的,位置集中在中間某幾行。
這時他又看到了另一張紙,是他前幾日寫給顧執的信。
當時為了體現出自己學寫字很努力,姜雪青最開始是完全用左手寫的,一看那歪歪扭扭的就是初學者,不過後面幾天他漸漸用回右手了,反正他右手寫毛筆字也是狗爬的一樣,只不過沒那麼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