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低沉了起來。
霄酒已經回座,感覺觸發了關鍵線索,所以這個府里的秘密,就是前一個表姑娘的死?
那他現在住的房間,也是這個表姑娘住過的?不知道當時待遇怎麼樣,只看房間應該不錯,其它的呢,是不是像他現在一樣,被金尊玉貴的養著,被送很多貴重禮物,在長輩提出要求時,不得不順著長輩意思,違心的做什麼事?
她又被推給了誰呢?
房間內寂靜緊繃,簾外雨聲滴答,那種感覺又來了……
陰森,恐怖,束縛,跑不掉,離不開。
貴公子蕭炆顯然對這似是而非,和稀泥的表態不滿意,甚至推開了酒盞。
很明顯,這事要是說不清,那之後就沒什麼好聊的了,大家本就是萍水相逢,君子之交淡如水就好,沒必要深入,當然,『表姑娘』這份似是而非的好意,他也不會接受,不會再談。
蕭丘懂了,又是長長一嘆:「不過是個痴心錯付,齊大非偶的故事。」
蕭炆:「願聞其詳。」
蕭丘似乎有些為難,看了眼蕭鼎。
蕭鼎暗算白了眼沒用的丈夫,有事兒別人頂,有功自己來,偽君子一個,呸!
但誰叫這個家,爺們做主呢?
「嗐,也算不得醜事,咱們家無愧於心,沒什麼不好說的,」蕭鼎眼底轉了下,看向蕭炆,「炆公子不知道,我們老爺,在老家那是出了名的,仁德心善,心繫家族,自己出來了,也沒有虧待族人,該修路修路,該捐錢捐錢,該賑災賑災,現在族裡那宗學,都是我們老爺一力資助的,誰家有什麼困難,求到府上來,我們老爺沒有不幫的。」
「先夫人那邊姐妹多,孩子也多,有個叫喬娘的,就和現在酒姑娘一樣,家裡長輩都走了,族中無人,又年紀小,孤苦無依的,送到我們家來,我們正好怠慢?嫩芽的小姑娘,涉世未深,不知人間疾苦,我們憐她不容易,都是縱著哄著,可能就是這麼嬌慣過了頭,小姑娘一天比一天心大,覺得自己了不得,獲得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咱們家做生意,人來客往的,總是少不了辦宴,有一回招待一位官老爺——」
蕭鼎頓了下,似是回想起當時畫面,淺淺嘆了一聲:「雖說是位官老爺,人其實很年輕,還不及而立,很有才華,長得也俊,氣質儒雅,見之可親,席間酒飲薄醉,追憶已逝髮妻,很是深情……喬娘就上了心。」
「我們本也要準備給喬娘說親的,姑娘家長大,哪有不嫁人的,當時就在四處相看人家,喬娘動了這個心思,也不算過,她出身不高,這位官老爺要談也是續弦,不算夠不著,咱們聊一聊,許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