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退讓，誰也不耽誤誰。
夏昔年回過神來，看著江映雪，對方對他還是有些害怕。
「既然你已經恢復了，那這兩個村的事情，你總該給個說法了吧。」
江映雪咬著嘴唇，捏緊了姐姐的手腕。
她本不想回憶這些事情的，箇中的辛酸，只有他們知道。
紅衣女子將江映雪往後拉了一步，「我自己說吧。」
之前便聽過這紅衣女子說話，不過都是從江映雪身體裡傳出來。
這會兒一聽，兩人的音色還是有些變化的。
紅衣女子的聲音更低一些，面容的神情也更穩重。
「我本來沒有名字，是小雪給我取的，我名清歡，從出生便是鬼魂。」
清歡沒有姓，這個名字還是江映雪給取的。
事實確實如當時夏昔年和君玄所猜想的那樣。
第一胎被掐死，便一直沒有扔，食嬰兒之血肉後，江母確實懷了一胎。
但那一胎不穩，一直鬧了好兩三個月，最後還是沒了。
那是一個未成型的胎兒。
懷第三胎的時候，便是二楠。
江母本來想以同樣的法子，將二楠也做成清歡的那樣，但當時查得嚴，放棄了。
江映雪那時候也不過十一二歲。
「我的屍骨被鎖在家裡，我也就一直飄蕩在家裡，前不久，那個大師又來了，說，有法子讓她再懷一胎，並且是一胎很穩的男胎，用的辦法就是，食用我的骨灰，一直到懷上孩子。」
夏昔年眼睛微睜，眼眸里甚至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那不就是讓鬼魂消散，不存在於任何空間。
地獄，人間，或是天上，都不再有清歡。
這可是十分陰毒的辦法。
鍾聶吸了一口氣，「對，當時是小雪跟我說了這些事，我們替換了清歡的骨灰，換成了普通的白粉，混了一些細泥。」
江映雪在外地上高中，某次回家發現了虛弱的清歡，發現了不對。
「我魂靈虛弱，便只能待在小雪身邊，本體則還在那骨灰里，至於那半個生魂，是因為這場奇怪的冥婚，這些村民真的不是我們做的。」
那個所謂的大師又出現在了村里。
他告訴林家村，說這個村這麼破落，是因為沒有福澤護佑。
村長便聽信了，剛好林家有個孩子身體虛弱，二十來歲便沒了。
至於選中的新娘便是江映雪。
江母生了兒子以後，一聽說江映雪身上有大女兒的冤魂，更是馬不停蹄的便答應了那場冥婚。
清歡回憶那天的事情，也是覺得奇怪極了。
「說來也怪，當天一切都還很正常，但三拜以後，大風忽起，村民們沒過多久就開始互相的廝殺，我沒辦法動彈，但只聽到大家的叫喊聲，他們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