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給你順順氣。」
順著氣息,何暮緩了過來,身體瞬間便沒事了。
他站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夏昔年。
「你…你做了什麼?」
夏昔年攤了攤手,「沒做什麼,就是給你順了順氣。」
君玄接著夏昔年的話語,跟幾個人說話。
「何嶼,你在騙我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們查得到,兇手不是藍沫,肯定也不是溫陳。」
「不可能!」何嶼當即就反駁道:「夏昔年,你把我從湖裡面撈出來的時候,你說過,是一個符篆高手,溫陳會用符,我爸媽也知道。」
何暮和白絨都點頭。
但一想到自己兒子已經死於非命,現在的這個只是組裝回來魂魄,他們便忍不住傷心。
找了八年,得到的竟然是這個消息。
這可如何是好,這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也是家主最喜歡的孫子。
現在卻陰陽兩隔,即使見面了,也不一樣了。
夏昔年無語到翻白眼。
若是以往的他,這個何嶼早就被他打散魂魄了。
但現在不行,他還要攢功德。
捏了捏拳頭,君玄將夏昔年的手包裹在手裡。
「沒事的。」
聽到君玄安慰的聲音,夏昔年才深吸了一口氣。
對君玄點點頭以後,他退後了幾步。
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將何嶼給打得魂飛魄散。
君玄抬了抬鏡框,鏡片下的眼眸寒冽清冷。
「溫陳是你們家的養子,不知現在是否還在你們家?」
何暮與白絨對視一眼,「小嶼失蹤後,我們怪罪他沒看好,不久後他便把戶口拿走了,沒有再回何家了。」
君玄又問:「當年收養他,是為了什麼?」
何暮和白絨的神色有些奇怪,他們都低下頭,隔了幾秒才抬起了頭。
白絨說道:「我一直沒有孩子,想抱養一個。」
「是嗎?」
君玄目光凌厲,眼眸半眯,看著白絨,就像是一種審視。
白絨在撒謊,一家子沒一個誠懇的。
君玄冷哼一聲,「你們應該聽說過『壓子』這個說法吧,抱養一個孩子,便為了得到自己的親子。」
白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手握著何嶼的手,躲在何暮的身後。
何暮的畢竟年長,居然還被這麼個黃口小兒審判。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他們何家什麼時候到如此地步了。
何暮抬了抬腦袋,「小子,我們何家的事,跟你應該沒有關係吧。」
君玄不搭理何暮說了什麼,而是從手機里翻出溫陳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