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昔年不是鬼也不是人，是一塊具有天地靈氣的石頭。
君玄沒有說話，夏昔年便繼續追著進了寢殿。
「你要沐浴嗎？好吧，你放心，我不會亂碰你的，只要你不把我關進十八層地獄。」
君玄：「……」
這話說得好像他是什麼良家婦男似的。
看著夏昔年認真說話的模樣，君玄有必要跟這小鬼頭多說道說道。
「夏昔年」，君玄第一次叫這個名字，「往後，上次的那種事情，不要對任何人做。」
夏昔年疑惑的歪著腦袋，看著君玄認真的神色。
「好吧。」
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你放心，我只會對你做。」
「咳咳咳……」
君玄被茶水給嗆著了，幾萬年來頭一遭。
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穩了穩自己的情緒。
深吸了一口氣，「這事也不能對我做，也不要在陽界跟凡人廝混。」
夏昔年癟癟嘴，感覺有些煩。
那些閻羅已經夠嘮叨了，怎麼大帝也這麼嘮叨，他以為他們的關係已經非常好了。
「下月十五，我會將你送去學堂，屆時你要多交一些朋友。」
「朋友？朋友是什麼？」夏昔年反問。
君玄沒有回答，而是起身消失了。
夏昔年看著空空的大殿，也不知道去做什麼。
他懶散的坐在君玄的位置上，學著君玄的模樣喝茶，這樣實在無趣得緊。
他居無定所，書上水裡都待過，還沒有在這裡待過。
君玄的寢殿很舒服，還有毯子，這日子可真好。
將毯子裹著裹著，他便睡著了。
君玄將這個決定下發後，還特地囑咐閻羅要給他多備一些銀子和物件。
想起夏昔年那副單純的模樣，他還是決定空了就去瞧瞧他，免得又惹了什麼禍。
回到大殿，嗅著熟悉的氣息，君玄皺了皺眉頭。
轉眼一看，就看到榻上睡得正甜的夏昔年。
「好香，這鬼……好香……」
君玄：「……」
吃鬼的這個壞毛病，黃泉使者還真是做夢都在想。
好在夏昔年還算知道一些好壞，對於功德多的鬼，只是賺取功德，對於沒有功德的鬼才會吃。
這給地府省了不少麻煩。
熟悉的氣息靠近，夏昔年往那邊靠了靠，將什麼東西抱進了自己懷裡。
「喜歡……」
清香的氣息，他很喜歡。
君玄也不知為何，原本只是想坐下看看這個小鬼的模樣，一瞬間便看出了神。
這會兒，手還被這小鬼抱著。
硬拽倒是能拽出來，但君玄不想打擾夏昔年。
半仰在一旁，任由著夏昔年的動作，他甚至還生出了一點，想碰了碰夏昔年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