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複雜的看著他,並沒有拒絕,林莘腳下一拐,去了魔法院另一頭。
尤金猶豫了一會兒,最後跟上來,兩人一路走到寬敞的庭院,這時,其他學員都在上課,沒有人朝這兒來。
「你不要想太多。」尤金站到陰影下,冰冷的看著林莘,「我不是為了你才來的。」
「我知道,你還有其他同伴。」林莘往前走了幾步,與尤金拉開距離,「我發現了死靈法師在公共場合施加的竊聽法術。」
「林莘,你還是很聰明。」
尤金勾起唇角,臉上浮現一絲病態的笑。
「我以為你只顧著跟那位高貴的佛倫斯皇子鬼混,什麼都不管了。」
「剛才是個意外。」林莘平淡的解釋。
「意外?如果我不推開門打斷你們,派屈克下一步會做什麼?」尤金的語氣有些急促,胸膛微微起伏著。
「我現在是耶來姆尼的導師,他只是在開玩笑。」林莘皺了皺眉,對於尤金的用詞感到頭疼。
派屈克不至於蠢到那個地步。
「要是我晚來一步,派屈克扒光你的衣服,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尤金的臉出現幾絲潮紅,他藍色的眼珠緊緊盯著林莘,其中翻滾著複雜的暗欲。
「他會粗魯的進入你的身體,跟你苟合,就像是野外的動物一樣。」
「尤金。」林莘蓋住尤金的聲音,「我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情況。」
「你要怎麼應付,暴露你死靈法師的身份嗎。」尤金再次笑了,「林莘,你還沒有搞懂現在的局勢,身為一名巫師,你公然露面,這是一個在懸崖上走鋼絲的蠢辦法。」
「……」林夕動了動唇,卻沒有反駁。
因為尤金說的沒錯。
「你想過跌下懸崖的結果嗎,你一人承擔不了那樣的痛苦。」
尤金緩緩靠近,他望著林莘的面孔,藍色的眸中閃過幾絲迷戀。
「我可不想在火刑柱上看見你。」
林莘被尤金的話語干擾,不得不陷入思考。
他確實不喜歡這樣奔波而具有風險的生活。
根據他的軌跡,他本意是想在蘇都養老,而現在…
他應該儘快脫身才對。
這時,一些紛亂的記憶碎片閃過,最後停留在那一晚歐內斯穿戴鎧甲的身軀,他被輕盔覆蓋到只餘下巴的頭顱微動,雙眼無比堅毅。
歐內斯揮動穿甲劍擊殺魔物的身影歷歷在目,即使夜間不得安眠,他仍在與恐怖的詛咒抗衡。
像是在燃燒生命一樣同命運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