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內斯又在問我林莘的下落。」米爾頓的頭髮凌亂,看起來像是沒睡好,竟然失了儀態。
「聽著,米爾頓,你什麼都不知道,而事實上,你確實也不知道。」鄧肯扶上米爾頓的肩膀,輕聲安撫他的情緒,「你在耶來姆尼處理了不計其數的事情,許多人都相信你的能力,其中也包括我。」
「是的…」米爾頓漸漸放下緊張,恢復理智。
「讓我猜猜,是什麼令你如此緊張。」鄧肯挑了挑眉,「歐內斯現在在路上嗎?」
「鄧肯院長,比這要更加糟糕,他已經到了耶來姆尼,正在辦公室門前等著我。」米爾頓皺緊眉頭。
「我知道了。」鄧肯拍了拍米爾頓的肩,「你不用去了,留在這兒看守聖子,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反饋我。」
「好的。」米爾頓點了點頭。
說完,鄧肯便開始下樓。
人生就像是爬樓梯一樣,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儘管鄧肯在近年一直重複這個動作,但他從未感到過失落或沮喪。
可能是歲數到了,他的心態被磨鍊到位,看待任何事物也失去了激情,只剩下理性的分析。
就像是站在第三者觀看事情經過,從不將自己放進任何局裡。
在經歷了這麼多年後,鄧肯對一點深有體會。
切記,不要用自己的情緒去臆想他人。
當鄧肯來到米爾頓副院長的辦公室時,有一名身穿鎧甲的高大男人正站在走廊上等待。
他身後還有幾名跟隨者,看上去有點眼熟。
「老大,鄧肯院長到了。」一名擁有淺色眼睛的英俊男子開口。
面朝著牆的男人驀然回首,立即看向鄧肯。
他戴著密不透風的頭盔,身上厚重的裝備無一不提示著本人所承擔的重量,雖然它們看起來價格不菲,但歷經攻擊所出現的細小裂紋訴說了它的主人所參與的每一場戰爭。
這不是普通劍士所能接受的強度。
儘管歐內斯沒有摘下頭盔,鄧肯仍感受到那股強烈的視線。
「歐內斯,進去聊聊吧。」他說道。
「在外面等候。」歐內斯冰冷的命令著下屬,跟隨鄧肯走進大門。
大門關閉後,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在鄧肯坐到沙發上時,他主動挑起話題。
「你似乎長高了。」
「我很早以前就停止了生長,你一定是看錯了。」歐內斯生硬的說。
「開個玩笑。」鄧肯揮了揮手,「坐吧,不用那麼緊繃著,我這兒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