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到了夜晚，羅勒展開晚宴，林莘和歐內斯準時出現，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林莘找准機會，走到薇薇安身前。
「晚上好，習慣這裡的食物嗎？」林莘自然而然的說。
「味道很棒！」薇薇安吃著小蛋糕。
「我聽尼爾說，你最近比較忙。」林莘找到合適的切入點，談論起薇薇安的魔法。
提起法術，薇薇安嚴肅不少，她時不時看過歐內斯，像是在對待一個普通人。
看起來，她喝下了遺忘藥水，連歐內斯都記不得了。
「這位是歐內斯，你之前應該見過他。」見薇薇安沒有應激反應，林莘笑著介紹起歐內斯。
「是的，不過我很少說話。」薇薇安迎上歐內斯的視線，「你好，我是薇薇安。」
「晚上好。」歐內斯輕點頭顱。
「你很厲害，氣勢也很強，我有時候會有點緊張。」薇薇安避開歐內斯的眼神，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尼爾的遺忘藥水真給力啊。
林莘暗自讚嘆，很快與薇薇安聊起其他事。
他姿態優雅，早已褪去偽裝，那張沉靜內斂的面龐因展露笑容而現的平易近人，飽滿雙唇在談吐間奪人眼球，像是宮廷里精養的玫瑰花。
其他人開始有意無意的盯著林莘看，目光一偏，就對上歐內斯的死亡視線。
他的壓迫感極強，尤其在目光上，與歐內斯對視的人均是一抖，瞬間裝作四處看風景，快速轉身。
天吶，這個夥計看起來冷的要死！
林莘正跟薇薇安聊的開心，手突然被歐內斯拉了一下。
歐內斯用口型說了個『走』，林莘朝薇薇安打了個招呼，兩人便離開會場。
歐內斯的步伐有些急，林莘猜測有什麼突發情況，剛一出門，歐內斯的不快便像洪水一樣泄開。
「有什麼事嗎？」林莘問道。
不會是看見什麼仇人了吧…
但這個可能性很小，如果歐內斯見到仇家，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衝上去揮劍。
「……」歐內斯陷入了沉默。
林莘耐心的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歐內斯的聲音低低響起。
「他們都在看你。」
這又是什麼話…
怎麼感覺歐內斯有點酸酸的？
「我也會看別人，這很正常。」林莘整了整衣服，「交流時注視對方，這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
他並不反感受人關注，相反，他很喜歡嶄露頭角。
被其他人注視的感覺令他自信心滿滿，也有動力做其他事。
「你以前還會做些偽裝。」歐內斯冒出一句毫無關係的話。
「那時的大陸對於巫師並不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