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七手八腳地把游醫按在地上打,那游醫就大喊什麼『你們吃了什麼藥自己心裡清楚』『再不下葬蟲子就要將屍體啃乾淨了』,那家人突然就怕了蓋上白布抬著屍體跑了。我看得很真切,那人喉結處有一朵花,跟您隨信寄過來的花樣一模一樣。」
謝恆殊自從發現自己和阿菱身上多個奇怪的印記後,就讓薛衡又查了許多書,知道這是燕氏圖騰後就寫信告知傅微山,要他們小心留意。
謝恆殊:「那個游醫就是你信里說的紀先生?」
傅微山:「正是。我猜這人一定知道一些跟蟲蠱有關的事,就去跟蹤了他一段時間。這位紀先生名聲一般,愛蹭吃蹭喝,有時候喝酒喝到整日不醒,今天當大夫,明天給人算命。雖然他看上去行事瘋癲出人意料,但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有一回我不小心露了點馬腳,他很快就發現我在跟蹤他。」
紀先生知道自己被跟蹤了也並不害怕,只是笑一笑擺了一桌子酒菜:「樑上客,共飲一杯否?」
傅微山跟蹤紀先生多日一無所獲,早就有些心浮氣躁,他自恃武功高強也不怕這是場鴻門宴,當即跳出來現了身。傅微山一口飯沒吃,一口酒沒沾,開門見山直接問紀先生是否知道蟲蠱的事。
紀先生喝得醉醺醺:「燕家啊……早就死光咯……」
他果然知道什麼,傅微山雖然覺得利誘成功的可能性不高,但仍然嘗試了一回:「你知道解蠱的方法嗎?若能告知,我家主人必有重金酬謝。」
紀先生耷拉著眼皮笑了兩聲,吐出幾個斷斷續續含糊不清的字眼,待傅微山湊近了聽,紀先生打出一個酒嗝,傅微山後腦一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傅微山告訴謝恆殊:「我當時以為自己著了道死定了,結果紀先生將我拖到他房裡自己就走了。我躺了半天四肢才能活動,剛坐起來酒樓的人就來敲門,我迫不得已還給他墊了一桌酒菜錢。」
說起這個,傅微山就有些牙癢:「真是氣死我了。不過我想著不能再跟他耗下去,就在街上找了幾個小麼兒,讓他們幫著盯著紀家,他什麼時候回來就過來告訴我一聲。」
謝恆殊一直沒說話,聽到這裡問了一句:「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傅微山算了算:「大概兩三天吧,還受了傷。」
傅微山再去紀家的時候就謹慎了許多,紀先生這次什麼也沒幹,只是低頭往傷口上撒藥粉:「你家主人的蠱毒我可以解,但有一個條件。」
傅微山沒想到他會主動提這件事,沉聲問:「什麼條件。」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