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過去,他保養的依舊很好。
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發生什麼變化,相反的,他變得越發的成熟穩重,面對著裴之安,也是極其的風輕雲淡。
他對長公主和裴之安都行了禮,這才開口:「婚約的事情怕是有所誤會,檀兒年紀還小,下官並未想她那麼早嫁人,長公主和安親王莫怪,下官回去以後一定約束好家人,不會再出現這種事。」
「早就聽聞尚書大人為了前程能屈能伸,今日本王倒是長見識了。」
裴之安勾著唇角,諷刺意味十足。
「可是尚書府哪裡得罪了王爺,讓王爺一大早的就在宮門口對尚書府發難?」
又一輛馬車駛來,裡面走下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少婦,走到裴之安的面前淺淺行了個禮,開口問道。
裴之安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冷笑著看著面前的婦人。
他無懼其他人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笑的混不吝,「本王想發難,還要等你們犯錯?」
聞言,尚書夫人氣的臉都綠了。
她狠狠的剜了蕭淮禮一眼,後者則是淡定的站在那,面色風輕雲淡,好似剛剛裴之安挖苦的不是他一般。
眼看尚書夫人要發難了,從宮門口走出一個公公,笑盈盈的對著大傢伙福了個身。
「各位貴人怎地都在外頭?」公公笑著,又在長公主面前行了個禮,再到裴之安面前福了個身,「安親王,太后娘娘瞧您還未進宮,特意讓奴才來迎您進宮,您再不進去,太后娘娘又該不吃藥了。」
這明晃晃的維護和偏心,在場的眾人都看的真切。
閒散王爺又如何?
架不住皇上和太后把心都偏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占理又如何,皇室的紈絝子弟什麼時候要看別人的眼色了?
剛剛就連長公主的面子他都不給,那還是他親生母親,他們這些人被懟,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有了剛剛的插曲,不少大臣的心裡也都知道裴之安在皇上心裡的地位,一個個的都生出了不少的心思。
那畢竟是皇上的親外甥,嫁過去就去王妃,一輩子錦衣玉食有什麼不好的?
在馬車裡的裴之安不曾想,經過這次的事情,全京都一大半的官宦人家都想要把女兒嫁給他。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簫季雲,突然開口了,「你對蕭淮禮有意見?」
「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他的女兒和夫人非得上來給我打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還以為你故意的。」
「我剛剛也是生氣她想管我的事,蕭家小姐還想通過我這個紈絝子弟讓人覺得她有多善解人意,真讓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