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後勁強,一開始喝時沒什麼感覺,後勁上來就醉了。」
長孫長澤解釋了下,也算是給她說清楚了。
宋暖輕輕嗯了一聲,就聽長孫長澤說道:「地里的菜也都開始收了,已經十一月中旬,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們該回京復命了。」
「嗯,什麼時候回?」
「今日。」
「那麼著急?」
宋暖說著,很快的把自己還沒吃完的糖和零食都送到了長孫仁傑那。
知道她要回去,長孫仁傑也沒有說什麼。
他一向話少。
但宋暖說了要走時,長孫仁傑叫住了她。
「暖暖……」
「長孫伯伯,您是不是有話和我說?」宋暖問。
「朝中局勢近來多變,不該是你管的你還是少管一些,對你也好。」
長孫仁傑斟酌了下,開口說道。
宋暖知道他是在提點自己,說了句謝謝長孫伯伯以後,就離開了。
京都里有什麼樣的變化,宋暖是真的不知道。
她已經許久未曾進京了。
不過想來也是她之前做的那些事,觸犯到了那些官員的利益,她倒也沒有想太多。
他們都是一起的,皇上總不能把她推出去頂缸吧?
把東西收拾好,宋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該說的昨晚已經說了,她要做的也全部都做好了。
她收拾完東西出去,外面黑壓壓的全都是來送她的將士。
宋暖本來還挺好的心情,突然就鼻酸了。
她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我要走了,你們都要好好的生活,日後我若得空了,再來看你們。」
說著,她揮了揮手,就看到將士們齊刷刷的,對著她行了個禮。
「宋姑娘一路順風!」
十萬將士喊著,那都是十分洪亮的。
喊得不是宋特使,而是宋姑娘,因為這段時間宋暖在軍營里,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特使大人,而是與他們平等的相處。
宋暖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她吸了吸鼻尖,說道:「我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特使,你們害得我都哭了。」
說著,她眼眶紅紅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山高水遠,我們後會有期!」
宋暖大聲的喊出這句話,跳上馬背拍著就離開了軍營。
她不敢回頭看,怕自己會忍不住的哭出聲來。
策馬奔騰的離開了軍營,宋暖心裡酸楚的很,她就不適合這種離別的場面,早知道就偷偷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