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的話,讓長公主的臉色有些微變。
但她卻像是沒事人一般,拿著手帕擦眼淚,聲音哽咽道:「母后,你可真的是冤枉我了,安安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愛他?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幫他,那孩子也不在京都,我派人打聽了許久都沒得到他的消息,而且他流放時我不也打通了關係,不然他怎麼會無事?」
太后冷笑出聲,「安安流放之時沒事和你有什麼關係?那是將軍府冒著殺頭的危險打點的關係,你現在倒是舔著臉說自己做了,我記得當時你在太傅面前賣安安的時候,可賣的一點都沒留情面。」
長公主絞著手帕,面色都變了,「母后,孩兒只是……」
「罷了,哀家不想聽你說那些廢話,你自私自利了一輩子,確實是享受的太好了,哀家覺得有個地方特別的適合你。」
太后看著身邊的侍衛,淡聲道:「來人啊,把長公主貶為庶人,送到慈安寺,她的後半生只能和長燈為伴。」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太后其實也不想做的這麼絕。
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自己在做了這樣噁心的事情以後還想著來撿功勞,如果不是因為將軍府上上下下拼著冒死的危險,此時的天下就是太傅家的。
這樣愚蠢的女兒,她是一點都不想要。
沒有把她賜死,是她做娘親唯一的心軟。
長公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來一趟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她從一開始的求情到後面的破口大罵,罵的十分難聽,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詛咒到十八層地獄。
太后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因為這樣的詛咒就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就算是要下十八層地獄,那也是她這個老婆子下的命令,下十八層地獄也沒什麼害怕的,最起碼她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另一邊,裴之安幾人在大雪下了三日還沒有停以後,就開始琢磨著得繼續趕路。
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能待在這裡。
無奈,他們只能往前繼續走。
他們白天裹著披風前行,晚上就找地方睡覺。
走了十二天,他們終於走到了一個山腳下。
好不容易的來到了有人家的地方,他們才知道,長孫仁傑帶人一路殺到了京都,此時也已經戰勝了太傅。
租了一輛馬車,他們很快的就朝著京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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