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痴傻兩個字,宋暖的心都涼了一半。
她如今想的不是情啊愛啊的,想的更多的是將軍府就那麼一個獨苗,該怎麼樣面對大將軍和將軍夫人。
陳文俊安慰道:「王爺別擔心,祖父說的是最差的情況,少將軍他吉人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宋暖可沒有想的那麼好,最差的結果,那也是有可能的。
「辛苦陳太醫了,等他們情況好些了,我們先回京都,若是有任何問題,也可以有其他的太醫一起會診。」
「王爺說的極是,下官也是這樣想的。」
看著床上躺著的簫季雲和長孫長澤,宋暖的心七上八下,難受的不行。
好在第二日,簫季雲就醒過來了。
他受的皮外傷嚴重,也有內傷,但對陳太醫來說,那都是小事,人醒了,調理下就沒有事。
可惜,長孫長澤沒有醒。
宋暖守在他們的床前,心越發的沉了。
「暖暖。」
簫季雲喊了一聲,宋暖輕輕嗯了一聲,滿眼擔心的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你也受了傷,不用在這裡守著,長孫長澤他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這裡有那麼多的人守著他,你也回房休息吧!」
宋暖是真的睡不著。
她現在很是發愁。
將軍夫人應該還不知道消息,她其實也不應該瞞著,但她也怕將軍夫人知道了以後承受不住,想了想,她對陳文俊問:「文俊哥,將軍府知道這件事嗎?」
陳文俊搖頭,「我也不清楚,皇上並沒有詳細說,接到消息我和祖父就被送來了這裡。」
一路上馬車跑的飛快,他們甚至都在馬車裡休息的,到了官驛就換馬,都沒有停歇過。
「我好像應該給將軍夫人說一聲吧!」
宋暖說著,陳太醫卻不贊同,「少將軍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將軍夫人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過來,到時知道的人多了,反倒是對少將軍不好。」
「那我們就在這裡乾等嗎?」
已經第七日了,長孫長澤都還沒有醒,她的心裡著急也是正常的。
陳太醫當然也明白的,但他覺得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應該告訴將軍府,將軍夫人前段日子身體不舒服,在府里靜養,皇上不讓他說,他自然也不會告訴王爺。
宋暖雖然想說,但陳太醫不讓她說,她還是忍住了。
想了想,說道:「那就再等等吧,就這兩日,若是這幾日少將軍再不醒,我們還是得先回京都。」
陳太醫也沒有反對,「在等三日,若是三日後少將軍還未醒,再回京也不遲。」
見陳太醫信心十足,宋暖的心裡也安心了幾分。
「如此,就麻煩陳太醫了。」
「這是下官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