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裴之安也放下心來。
他又問:「那他頭部的淤血……」
陳太醫笑道:「少將軍因禍得福,他頭部的淤血這些日子竟全被吸收,想來是少將軍福人自有天相。」
「都是陳太醫的功勞,這些日子我都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只是醒不過來,如今什麼都想起來了,等再休息幾日,就該回邊軍營了。」
聽到軍營兩個字,裴之安蹙眉,「你是因為和離這件事,所以想要躲暖暖?」
長孫長澤搖頭,隨即又苦笑了下,「皇上還是別問的那麼清楚了,微臣需要點時間,所以等過幾日,懇請皇上讓微臣回軍營去。」
知道長孫長澤對宋暖的感情,裴之安也是無奈。
宋暖就一個,他總不能把她綁過來,那簫季雲又該怎麼辦?
看出裴之安的糾結,長孫長澤輕聲道:「皇上,微臣確實很喜歡暖暖,若不是失憶,微臣和她也早就該和離了,這些日子都像是微臣偷的,雖然是假的,但微臣已經很滿足了。」
他在昏迷的時候,曾經聽到過宋暖對他的評價,還是和以前一樣,她說自己是個風光霽月的男子。
風光霽月嗎?
其實長孫長澤真的不算是個風光霽月的男子,他只是很愛暖暖。
喜歡一個人,想要把她得到,愛一個人,所以希望她可以幸福。
也許長孫長澤以後都不會再喜歡上別的女子,也許某一天,他會喜歡上別的女子,這都是不一定的事。
想到這,他的心裡也沒有那麼難受。
娘親說她已經問過了暖暖,她說,把自己當做是兄長。
其實也是的。
因為宋暖和簫季雲在一起時,會害羞,會臉紅,還會有小女兒家的嬌媚;對著他時,有不好意思,當然,也會有害羞,卻不是女人對男人的害羞,而是尷尬的害羞。
閉了閉眼,長孫長澤又道:「喜寶都那麼大了,該讓他認祖歸宗了。」
失憶的這些日子,他真的擁有了許多。
雖然也沒做成真夫妻,但在那段記憶里,他有妻兒,有幸福的時光,那段時光足以撫慰他的下半輩子。
「朕卻也不知該怎麼樣安慰你,但你也不需要走的那麼急,若是不想和暖暖見面,覺得放不下,京都外面有一處溫泉,正適合調養生息,對你的傷也有益處。」
「微臣謝皇上,只是微臣只想回軍營。」
在馬背上馳騁的將軍,其實並不喜歡在京都這樣的地方待太久。
他的生活,應該是在軍營里訓練新兵,帶兵打仗。
「既然你執意,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長孫長澤輕輕嗯了一聲,「謝皇上榮恩!」
「等你下次歸來,朕再賞賜你。」
拍了拍長孫長澤的肩膀,裴之安也站起身來,「宮裡還有事,你好好休息。」
「微臣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