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將木屋裡照亮,也將牢籠里的小男孩滿身血跡給照的清清楚楚。
男人跌跌撞撞的下了床,他照常來到了牢籠里,看著滿身是血的小男孩,心下一驚。
他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發出來。
「夜幽……」
喊了一聲,男人已然不復昨晚的瘋癲和張狂,飛快的把裡面叫做夜幽的小男孩給抱了出來,顫顫巍巍的用手去觸摸著他的鼻息,見是沒有死,這才舒了一口氣。
他眸子裡滿是懊惱和痛苦,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塞進夜幽嘴裡,把他放平在了木床上。
很快,他就出去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烤好的燒雞,放在了床前,見人沒有醒,又離開了。
夜幽是被烤雞的香味給香醒的。
他慢悠悠的睜開眼來,看著床邊的燒雞,吞咽了下口水。
看了一眼外面,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捧著燒雞就啃了起來。
他吃的很快,怕是被看到,又像是很長時間沒有吃過好東西,將一整隻燒雞吃完,又跑到外面的水桶前,用碗舀了兩碗水喝下去,這才覺得肚子舒服了些。
很快,他的肚子因為吃的油膩又喝了涼水,鬧起了肚子。
等男人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拉的虛脫,在木屋裡的地板上奄奄一息。
夜幽以為男人要打死他,因為他剛剛偷吃了一整個燒雞。
罷了!
死就死吧,他現在活著也挺累的,現在死了好歹也是個飽死鬼!
沒曾想,男人給他把了脈。
在他身上摸摸索索了一番,又出去了。
等男人再次回來,手裡多了一碗藥。
夜幽下意識的抵抗,可一個六歲不到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
男人強硬的給他灌下了藥,暖暖的藥喝下肚,夜幽目光里全都是哀戚的看著男人。
這人不瘋的時候,好像還挺好的,起碼沒有給他喝難喝的毒藥。
夜幽想著,又閉著眼睛昏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在了一個溫暖的床鋪上。
男人不在,他的床頭還有一本藥草書,像是在告訴夜幽昨天晚上男人照顧了他一晚似得。
可夜幽不會信。
這個男人已經把他帶來這座山頭很長時間,一直都把他囚禁在了這裡,沒有讓他離開。
他也不知為什麼要把他抓來這裡,他從小就是在狼群里長大的,一次貪玩就被人類給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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