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比誰都清楚,綴錦心眼實在,幹活利索,心細體貼,又同元月一塊兒長大,十分了解元月的習性,斷不會出現消極怠慢的情況,極有可能是自己女兒不懂事和人家鬧彆扭。
元月一天大似一天,許夫人則一天老似一天,總有一天會離她而去,自己這會子能做的,唯有尋個靠譜的人照顧她。六皇子秉性如何,待她的心如何,許夫人不敢妄言,姑且撇開,而綴錦卻實實在在是為她著想的。
若當真是元月耍性子冷落綴錦,許夫人可是斷斷不依的。
元月面不紅心不跳,若無其事道:「娘,您想哪兒去了,我跟她有什麼架可吵的。」她半推著許夫人往上馬車:「得了,您快回吧,改日有空了我帶她回去看望您。」
「晚一時半刻的不要緊。」她過於頻道的催促肯定了許夫人內心的猜測,許夫人立住腳,嚴肅道,「你也別哄我,你跟綴錦,究竟怎麼了?」
眼見瞞不過,元月無奈道出前因後果,許夫人聽罷,眉峰雙鎖,額蹙千痕,寂然不語,良久,才道:「走便走了,留著也是個麻煩。綴錦這事兒辦得沒錯,你不該對她大打出手。聽我的,回去和人家賠個錯,別叫寒了人家的心。」
時隔幾日,元月也想明白了,忠言逆耳,她確實衝動了,應當去給綴錦道個歉。
「我知道了,我過會兒就去。」
許夫人放了心,又多囑咐幾句,乘車走遠了。
說做就做,元月立即回房找來舒痕霜,匆匆來到綴錦門外,叩響門扉:「綴錦,是我。」
俄而,屋裡燃起燭火,繼而,她看見了一副憔悴的面容:「你臉色怎麼這般蒼白,你病了?」
她伸手去試綴錦的額頭,果然燙得厲害,她吃了一驚,一面吩咐人請郎中,一面攙人回屋躺好,絞了冷帕子為綴錦降溫。
綴錦已燒得迷迷糊糊,嘴裡卻不住念叨著,附耳湊近細聽,整顆心像是被人緊緊攥住一樣難受,原來……綴錦一直在給她道歉:「姑娘……奴婢錯了,您怎麼罰奴婢……都行,只求您,別攆奴婢……走……」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元月不忍再聽,背過去揩了把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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