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剛剛是奴婢失言,您快別多想了。」綴錦生怕再提她又嚇著,寬慰道,「您今晚想吃些什麼,奴婢吩咐下去。」
但元月仍沉浸在魏氏莫名發瘋的謎團中,根本不予理會,只不厭其煩地自問:「她怎麼會瘋了呢?」
綴錦追悔莫及,蹲到她腳邊懇切央求:「姑娘,您就別操心旁人了,橫豎與咱們無關。」
話盡,元月游離的目光一定,綴錦以為勸說起作用了,心裡自然跟著高興,然而她卻道:「你去打聽打聽,魏氏情況如何了。」
綴錦雙眉緊蹙,很是為難:「姑娘,那魏氏是死是活,您又何必在意……咱們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外頭那些人又該編排咱們的不是,給咱們潑髒水了。」
而元月卻是不依,執意要她去:「我使喚不動你了麼?快去。」
綴錦不敢不應,挑燈硬著頭皮走了。
國公府離六皇子府不遠,都在同一條街上,往返步行僅需不到半個時辰,忽而元月沒等多久綴錦便帶回了消息:「人還活著,只是依舊瘋瘋癲癲的,國公府沒法子,只好用繩子暫且把魏氏捆起來,命人嚴加看管著。您這回總能安心了吧?」
元月長出一口氣,拍著胸脯道:「還好,活著就好。」
綴錦百思不得其解,那魏氏當日對她百般辱罵,按她眼裡不揉沙子的性子當心覺痛快才對,怎會反過來替魏氏慶幸?
疑團方成,那廂元月便親口將其解開了:「你也別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我,我不是善心大發,更沒有慈悲心腸,魏氏一命嗚呼了固然解恨,可你有沒有想過,那天阿衡替我出氣重重掌了魏氏二十巴掌。萬一國公府的人鬧起來,硬說魏氏突然瘋魔,突然撞牆身亡,皆因那二十摑而起,那樣的話首當其衝的便是阿衡。」
「衛國公府馳騁京城多年,根深蒂固,恐怕到時免不了起一場腥風血雨。那我,不就成坑害、牽累阿衡得罪人了嗎?」
綴錦恍然大悟,兩頰浮上羞愧的紅團:「姑娘想得真周到,虧奴婢還在那沾沾自喜……」
話音方落,綴錦意識到不對勁,忙問:「那魏氏已然瘋了,按您的意思,衛國公府或許會來討說法?」
這正是元月所擔心的,她沉重點點頭:「沒錯。」瞄到綴錦瞬間垮下去的小臉,她話鋒一轉,故作輕鬆道:「不過阿衡與我也不是好欺負的,總不能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用太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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