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玉珠把頭埋得更低了,嘴裡「奴婢」啊「您」啊的重複個不停。
元月勃然大怒,指揮綴錦把她的頭掰起來:「你嘴裡銜著嚼子不成?那日你跟我來告狀可說得利索得很!」
玉珠淚眼婆娑,意志卻依舊堅強,半個有用的字眼也不肯吐露,元月氣極反笑,命綴錦:「打她,狠狠打她,直到她開口為止!」
怕她氣出毛病來,綴錦用勁兒掐了把玉珠的後頸,一面厲聲道:「姑娘有個好歹,憑你幾個腦袋也躲不過!還不快老實交代了!」再緩了臉色苦勸她:「您消消氣,為這麼個黃毛丫頭不值當。」說著又狠推了把玉珠:「愣著作甚?非要把姑娘折騰出個好歹來你才肯張嘴麼!」
被逼得緊,玉珠終撐不住,撲通跪地,哐哐磕頭:「奴婢那晚確實看到成玉在殿下房裡逗留,奴婢原想去知會您,可曹大哥突然從一邊閃出來去了屋裡,沒多會兒他半推著被五花大綁著的成玉出來,直往後院去了。」
「奴婢謹記著您吩咐的,便壯著膽子跟過去想瞧瞧清楚,誰知半路上給劉嬤嬤叫住。劉嬤嬤是殿下身邊的老人兒,奴婢不敢得罪,硬著頭皮過去問她做什麼。她暗暗指指柴房,說成玉冒犯殿下被關到了裡頭。奴婢但聽不語,然後她又讓奴婢去打涼水來,打算替殿下給成玉個教訓。奴婢心覺不妥,再三勸她,她只道『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瞎操什麼心!』一下子把奴婢噎得無話可說,只好著手辦了。」
玉珠抬袖揩淚:「奴婢提了水回去放下要走,劉嬤嬤攔著奴婢不讓奴婢走……奴婢無能,沒膽子頂撞,糊裡糊塗留下來,依她的意思到門外守著,至於她幹什麼奴婢恍恍惚惚的也沒留意。天快亮時她才出來,臉色煞白,奴婢問她,她也不答,反警告奴婢閉緊嘴巴,別出去亂說。」
「直到剛才,奴婢才反應過來竟是成玉出事了……」玉珠含淚叩首,「奴婢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綴錦聽得呆若木雞,從頭到尾捋了幾遍才弄明白:「合著是劉婆子害的成玉?」
玉珠惶恐反駁:「我只是那晚看到的一五一十說來,至於是不是與她有關,我不敢妄加揣測。」
綴錦越發沒了主意,於是湊到元月跟前邊偷摸打量她的神色邊試探:「姑娘,您覺得呢?」
這個問題同樣吊住了玉珠的心,她斂氣豎耳聆聽著。
元月面無表情,兩條柳葉眉卻微微翹起一個微妙的弧度:「我倒不曾料得你與劉婆子還有這層淵源。」她頓了頓,轉而對綴錦說:「把劉婆子帶來,我要好好問個清楚。」
一盞茶後,綴錦獨自而歸,元月疑道:「人呢?」
「小丫頭們說被曹平帶到前院問話了。」
她靜默一陣,才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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