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杜衡面對而坐,杜衡倒了杯溫水推到元月手邊:「瞧你這嘴唇乾得都起皮了,先喝口水潤潤吧。」
她沒有心情喝水,反握住杜衡的手:「阿衡,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好來尋你。」
杜衡拍拍她的手背,表以安慰:「最近發生的事太多,我也一時理不清思緒。」她瞥瞥窗外:「就說太子吧。父親說,太子被廢,恐怕就是這兩日了。」
元月木訥接話:「太子被廢了,皇后呢?」
「廢后,打入冷宮。」杜衡的語氣十分無奈,「出了那等醜聞,任誰也無力回天了。」
皇后、太子如何,說實在的,元月插不了手,也無心探究,眼下她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從荷包里翻出絡子,擺在桌上,杜衡「咦」了聲,拿起來細細查看。
「這是你送給公孫……送給他的玉佩上頭掛著的絡子?」
「對。」她拿手心扶著額頭,「杜闕手上也戴著一根一模一樣的絡子。」
杜衡抬頭茫然道:「你,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
元月閉上眼,默了好一陣子,嗓音帶著顫抖:「我當年為他親手打了一條絡子,樣式不好看,但是獨一無二的。杜闕的手上戴著一根紅繩,我早就覺得眼熟,直到下午在街邊偶然瞥見這絡子,我才恍然大悟。杜闕的紅繩不就是我那條絡子拆開之後的形狀嗎!幾乎一模一樣!我,我懷疑……」
杜衡卻是一笑:「阿月,我覺得你太過多疑了。僅憑一根絡子便疑心他的死,不實際。」
杜衡輕輕放下絡子,語重心長道:「不論六皇子在這場風波中扮演了什麼角色,起了什麼作用,都不該把他和公孫家之事混為一談。即便他真牽扯到其中了,謀反這樣的重罪,又豈是他一個皇子能左右的?沒準是你記岔了,自己嚇唬自己呢。」
元月平時沒多留意杜闕手上的紅繩,經杜衡這麼一說,心裡也開始懷疑自己太緊張導致記錯了。
她抓起水杯喝了口水,心緒稍稍平靜。
「這件事姑且算我沒證據,可還有一樁事,卻是抵不了賴的。」她將杯子捧在手心,「方雲英今兒找我談話,親手拿出皇子府一個名叫素雲的丫鬟的畫像來,口口聲聲道畫像出自魏氏之手,而素雲就是當初給魏氏告密的人。你想,如果魏氏撒謊,那我又怎能一眼認出來畫上的是素雲呢?魏氏又不曾見過素雲的面!」
提及魏氏,佩蘭方才的控訴迅速占據了腦海,她再也撐不住,丟開杯子,掩臉崩潰道:「成玉,成玉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將來的路上關於成玉、佩蘭、皇后與杜闕的猜測向杜衡一一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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